点点头,喊道:“去燕平侯府。”对韩谦道:“我送你一程。”
韩谦:“朝儿那里有什么要我做的,你一定要告诉我。”
渁竞天没想就点了头,这个问题上面她没必要端着,若是有自己做不到偏韩谦能做到的呢?
韩谦笑了:“那,大家以后是朋友。”
“别,我家卫同醋劲大。”
韩谦垂下眼,当他的不大吗?可惜他的醋也只能自己喝,哭着也要喝完。
“大家是同僚,渁寨主不介意必要时往来一二吧。”
渁竞天看着他,一笑:“自然。”
人情不在买卖在嘛。
到了燕平侯府,韩谦跳下马车,又是翩翩佳公子一枚,除了脸上有点儿不好看,但完全不掩人家的清辉。
韩谦想起什么,回身掀开帘子一角,清浅笑道:“淳王,是我亲手了结的。”
说完,就放下了帘子。
渁竞天一呆,不是互相砍死的?韩谦是在说,他为她报了最大的仇?不由有点儿心绪复杂。虽然说淳王是乱党,但毕竟是皇子,韩谦亲手杀了他,若是被暴出来,乱党的弟弟,新帝,能容得下一个敢手刃皇子的臣下?
黑化的有点儿厉害啊。
不过,有胆有谋的人,是很好的合作伙伴呀。
“韩世子。”
韩谦立即转身。
大门口的燕平侯立即黑了脸。
要说,燕平侯也是可怜。不想让儿子去找前儿媳,可又不得不放行。韩谦走后,他一圈一圈的磨地板,一刻一刻又一刻,那个煎熬啊。熬不住了,干脆坐到了门房的小屋子里,脸黑的守门的下人都不敢喘气了。
终于,等到了一辆马车停在自家门前,儿子回来了。
要说燕平侯怎么就肯定马车里就是自家儿子呢?太简单了,因为二男一女的故事满大街的飞,作为被抛弃的一方,韩家的门庭最近没人敢来。
燕平侯一拍大腿,赶紧往大门跑,就瞧见马车角上挂着的标识上,大大一个“渁”字,心道不好,难不成是把人打不行了给送回来的?
跑到大门口,韩谦跳了下来,好胳膊好腿,甚至精神还不错,燕平侯大喘一口气。
才要喊儿子呢,见他又转身回去对着马车里头说了句什么,又转回来,脸上竟还带了笑。
燕平侯那个气啊,马车里头一定是渁竞天了,暗骂渁竞天不守妇道,都再嫁了人还跟自家儿子勾勾搭搭。
韩谦往大门走,燕平侯就想,赶紧走吧,渁竞天赶紧走吧。可是——
“韩世子。”
没等话落地,韩谦一个飞速转身站住了,看着马车帘子,那殷殷期望的神情,燕平侯看不见也想得出,恨不得拿手糊自己一脸。
渁竞天跳下来,是想起一事,既然韩谦说两人可以合作,那她就不客气了。
跳下来,眼角看见一座仿佛在散发着黑烟的紫袍雕塑,是燕平侯。
渁竞天咧嘴笑,对燕平侯挥挥手:“侯爷,好久不见,一起喝一杯。”
燕平侯哆嗦了又哆嗦,不想显得自己气量小,又实在不想搭理她,木着脸往里进了,眼不见心不烦。
渁竞天呵呵:“侯爷有意思。”
韩谦也呵呵,想,要嘱咐厨房准备今晚的饭食都得是败火的才行。
“怎么了?是有事要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