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颖儿?”渁竞天心里骂瑞安王他娘,面上却做高深,不解道:“这与她何关?”
周仁鲁义面上隐隐得意。
“好教渁寨主知道,王爷与您的姐姐早已情定了终身。”
果然是奸夫!
渁竞天笑出声来:“两位是在开本寨主的微笑?王爷何时离的京?我那姐姐又是何时进的宫?当本寨主不记得吗?”
周仁笑道:“这才是王爷与金小姐情真之处啊,早年两人一见钟情非君不嫁,尽管相隔千万水与十几年时光,仍不能对彼此忘怀,这是多么坚贞的感情啊。”
渁竞天立即嗤了声,果然是在进宫前两人就认识了。偷偷的!
鲁义没有周仁的圆滑,见渁竞天不屑看不起他们王爷的意思,心里不悦,暗道,还不是你金家女儿巴着王爷不放,开了口。
“听闻渁寨主当年不到及笄便匆匆嫁人——”
周仁忙拉他一把,瞬间出了一头冷汗。
这该死的鲁义,还看不清形势吗?他们一到淦州的地界就被抓起来投入大牢,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淦州被渁竞天经营的铁桶一般,甚至连官府的人都成了她的手下。能做到如此的渁竞天岂是好招惹的?人家跟韩谦那点儿事,也是你能嘴突突的。况且,人家的新欢就坐在一边,该死的你是想得罪卫国公府?
自己当初就不想让他来,他非要去王爷面前表现,等回去,就与王爷告状,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渁竞天面色淡淡,这是提醒她没及笄就嫁了韩谦,说她还不是一样年幼就与男子有了什么,甚至是说她不安分不检点的意思吧?瑞安王是脑子被门夹了,派了这么个玩意儿来?
不过,她就是早恋了怎么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她少了什么?她可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渁竞天不生气,可卫同却沉了脸。特么老子就搁这坐着呢,你特么偏偏去提韩谦,这是打脸还是挑衅?
手一扫,旁边茶盏飞了出去。
鲁义是个文人,怎么可能躲得过他的气愤一掷,眼睁睁看着那茶盏奔着脑门来,躲避不得,嘭的一声,脑门子巨疼,被温热的茶水泼了一脸,紧接着一股烫烫的液体流下。
噌——,卫同腰间长剑跳出一截,闪着森寒的光。
“你还是在向本世子挑战?”
鲁义懵了,他怎么了?怎么了?说两句大实话怎么了?你这么介意她的过去干嘛还娶她?哼,还不是奔着利益去的。
周仁扯着鲁义的胳膊,也吓了一跳,听得卫同质问忙要示意他赔罪,可看到他脸上的恐惧与不服,不由头大。
在他耳边低低道:“你若是坏了王爷的大事,想想王爷会怎么处罚你。”
鲁义一个哆嗦。
“还不赶紧赔罪!”下次打死他也不带这没眼色的玩意儿。
鲁义貌似诚恳的道歉。
卫同哼了声,剑又入鞘。
两人没方才那么有傲气了,渁竞天才懒洋洋开口:“你们王爷要跟我谈什么合作?”
“这个——”有些话却不好明明白白说出来,周仁从怀里取出一封书信:“这里有王爷的亲笔信一封,还请您过目。”
恭敬的不是一分两分哟。
渁竞天接过来,撕开封口,看了个抬头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