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未必,人被逼急了会被激发出无限潜力来,京郊大营那些花架子,未必能讨得了好。”
渁竞天讥讽一笑:“咱们又要来百姓安家落户喽,之前躲水,现在躲人,才放下十万,不知又要来几个十万。”
再吸纳一部分,怕是真的放不下了。
卫同一咬牙:“我带一部分去海岛安置,不怕放不下。”
那海岛带来的惊喜太大,终于勘测出了大致形状,有半个大密一般大,已经不能称之为岛了,而是陆地啊。尤其,负责勘察的人汇报,这不是孤零零一块啊,看着那边还有呢,他们正要去踏足。
收到消息那一刻,两人对视的一眼里达成共识,搬,必须必的搬!
渁竞天无奈:“只得如此了,我得再去一趟,那岛跨越热带亚热带,应当一年四季有的吃,我去再找找看,把能吃能喝不能碰的都标出来,自给自足吧,粮食是买不来了。”
卫同呆住:“什么什么带?”
渁竞天一翻白眼:“就是四季如夏,开不尽的鲜花,长不完的粮食。”
“哦,还真是,回来的人都说,那里气温和初去时一样呢。还有你说的那什么面包树上头那果子不停歇的结。”卫同满眼向往:“我还没去过呢。”
“这次不就带你去吗。”渁竞天取笑他:“而且,你不用跟着回来了,把先前的难民运去一部分,人有些多,只有你才能镇住场子,别人我还不放心呢。”
“这就走?”
“算日子,就这几天,我们快些过去,等下次回来就是我该做事的时候了。哦,我先给京里去封信,你也给爹那里说一声。”
关于瑞安王的消息送出,各方自有思量。
金家是颇有些心灰意冷,到底被金颖儿连累了渁竞天。虽说不用跟着瑞安王一路造反,但渁竞天的人一旦出了淦州岂不是旗帜鲜明支持瑞安王?瑞安王不成功,渁竞天便是反贼势必被朝廷绞杀。若成功,却也会背负上朝秦暮楚背信弃义的恶名。
渁竞天给金家的信写道:我才不会被名声累死。
让家人不要为她担忧,反正死皇帝死王爷也死不到金家人头上来。
呃,金颖儿不算。
父女俩默契的再也没在信里提过金颖儿。
韩谦那边,渁竞天毫不保留去了信。韩谦觉得,渁竞天是不想韩家以后被消失于历史洪流中,该站队站队,该撤退撤退。
就此问题,韩谦与燕平侯进行了热烈而严肃的探讨。
燕平侯自然想延续富贵,韩谦却深深担忧,劝道:“看瑞安王在淦州行事,怕是眼高手低自大不自知,他能篡夺兄长侄子的江山,焉知就能坐稳喽?以后又不会有人反了他?”
父子俩尽管存在一定分歧,但对一点却是看得一致的,那就是小皇帝这龙椅坐到头了。
燕平侯沧桑一笑:“如今这个时候,那位还关心着他的行宫不够气派呢。先帝这一支,完喽。”
韩谦默,不知道这瑞安王是不是真命天子,民间藏龙卧虎,布衣里也不是没出现过明君贤帝。
他还是倾向于韩家隐退。虽然小皇帝看似看重他,但他心防不可谓不重,不然自己几次推辞帝师的任命,他那眼里的满意与放松又是哪里来的?他相信,若是自己找个说得过去的借口带领韩家退出朝堂,小皇帝必然高兴。只要,给他找个满意的文官领头人对抗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