渁竞天定下了二十的数,她倒想多打几下,可考虑到把人打惨了还要别人伺候着,一下缺两个劳力,还是留留情吧,大不了下次再犯直接丢到海里喂鲨鱼。
这些人只是普通百姓,可没有专门训练过的水匪素质过硬,只一鞭子就满地打滚嗷嗷直叫,水匪拎着鞭子跳来跳去才打完二十鞭,跟抽陀螺似的,那个累啊。
完了事,有家人朋友战战兢兢出来把人抬下去,头都不敢抬。
渁竞天喊话:“在我渁竞天的地盘,就得守我渁竞天的规矩。以后谁再犯,直接丢海里喂鲨鱼。现在,有人接受不了的,站出来,送你们出海岛。”
卫同眼睛闪了闪,媳妇生气了,这是直接要把心不稳的喂鲨鱼呢。
一万多人你看我我看你,终于敢出小声说话了,谁也不敢大声,嗡嗡嗡,跟马蜂窝似的。
到底,没人站出来,便是有人真怕了想走了,可外头的消息被难民带进来,各地在造反啊!回哪儿啊?还是留下吧,反正只要老老实实堂堂正正,就能有房子有地,不比在老家好啊?
没人站出来,渁竞天点点头,带着一行人走了。
留下那么多人一时没散,因为有小头领站出来,重申海岛规矩,严厉声明,下次再不留情。
才说完,处理那男人的一行人回了来,从人群里挑出来的参观者,是被搀回来的,腿都捋不直了。
“妈呀,太吓人了,那人被扔下去,往下沉,就看着血散开,水皮下有大鱼游过来,这么大,这么大——”说话的人哆哆嗦嗦比划着,两只胳膊极力伸开。
“好些条,那人被拱起来,一条大鱼跳出来,嘴那么大,水桶一样,满嘴都是尖利的细牙,密密麻麻,嘎嘣一咬,人就断两截了,肠子都掉出来了,人还没死,叫啊叫啊,落到海里,两截身子被大鱼群围着,撕咬成碎块了,那块海都染红了…”
“妈呀,太吓人了,呜呜…”
几人崩溃大哭,原来海不是看上去那么美,那里头有凶兽啊,比老虎都吓人呢,一口啊,就把人咬两截了。
众人死一般静,心拴了绳子似的,一跳一扯,一扯一哆嗦。
旁边水匪不耐:“好好做事不就啥事儿也没有?你们自己凭良心说说,你们一个个不是寨主买的就是寨主救的,凭这层关系在,寨主就是把你们全砍了,也没人说个不合适。就让你们出把子力气自己挣自己吃,还没扣你们的。也没让你们下矿没让你们挖盐,怎么滴?给自己盖房子给自己种粮食给自己挣家业,还委屈了你们?”
“就是。”另一个水匪翻白眼:“想想要是你们没遇见我们寨主这会儿成啥样?你们以前给人当下人的,命都攥别人手里。以前种地的,现在还有地吗?便是有你们种出来还受着层层盘剥呢,又是朝廷又是地主的。我可告诉你们,别看你们老家发了灾,可小皇帝下令了,粮税啊又高了。不信我说的,下次来了人你们自己打听。真是,一个个不识好人心。”
一个凶恶的水匪挥挥刀:“谁要是再当白眼狼,也用不着鲨鱼了,爷爷一刀下去也能成两截。”
恩威并施教育够了,才放人回去:“该干啥干啥去,以后这就是你们的家,谁不想自己家好的?棒槌。”
棒槌们散了,水匪们围上被打的几个。
“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