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尴尬,韩谦愣了下神,忙道:“小皇帝的在后头。”
无外乎是金银珠宝,没什么稀奇,渁竞天看了眼就索然无味。
“难得让他出回血,你没少劝他吧?”
韩谦笑笑:“除了请动水兵营,他也没别的法子。”
突然的沉默,忽然想不到话说。
最后,韩谦轻声恳求:“我想,见见朝儿。”说完生怕渁竞天拒绝,忙补充:“远远的看一眼就好,不会让她发现我。”
“这个…”渁竞天有些为难:“不是不让你见,”
韩谦神色一黯。
“你也知道她的情况,她现在正在苍牙山跟着她师傅,我正要回去送她去别的地方。”
韩谦一愣:“去别的地方?要出淦州吗?安全吗?”
渁竞天一边想着说辞一边道:“是要出淦州,不过很安全。朝儿师傅说她受不得冷,正巧有人发现了个海岛,还在更往南些,倒是适宜居住。朝儿师傅去看过了,说那里的气候正适合给她养身子,以后就要在那边过冬。”
韩谦似乎明白了,她不清楚最近的消息,是去那海岛上准备去了?
“就是远了点儿,但为了朝儿嘛,没法子,也正好能避开这些糟心事,朝儿一走,便是打仗打到淦州来,我也不怕了。”渁竞天哈哈:“我是才回来,本想直接回苍牙山送她们师徒去的…”
韩谦点头,关切问道:“那海岛上安全吗?有凶兽吗?好找吃喝吗?会不会被海迅淹没?”
“很安全,并不是那种海水涨潮就会淹没的那种,我已经带人去盖了房子,粮食瓜果也运过去了,足够用到明年春夏。”
韩谦沉默了会儿,又问:“那朝儿的身子可能调养好?”
渁竞天轻轻一叹:“先这样养着吧,她师傅一直在找法子。”
韩谦又觉得心揪了起来。
渁竞天轻轻看他眼,终是道:“等这里的事情了了,安全了,我会征询朝儿的意见,她若想见你,我便请你来。”
“不不不,”韩谦伸出手左右摇摆,连忙推拒:“不能让她知道,不能让她知道有我这样的父亲。如果可以…我能不能以你的世交身份出现?”
渁竞天轻叹:“你这是又何必?”
就宝贝闺女那个冷情秉性,说到父亲爹啊什么的都没听见毒草热情,便是告诉她实情,保证她小脸除了惊讶不会有别的神情。
估计她惊讶也是惊讶,哇,原来娘亲自己一个人生不了我啊!
想想都头疼。到时候是不是要科普无性繁殖和有性繁殖一下?
韩谦低头苦笑:“我…怎么配得上,不如让她就以卫同为父吧,我…不如他。”
渁竞天摸摸鼻子,这前任现任的,没什么好比。算了,人家又不想,自己何必强求。
韩谦似乎不想再留,站起身道:“事情办完,我这就回京,有什么消息我会立即给你传来,如果有什么不方便我传出的,我会找一刀堂。你放心,一刀堂的事情我不会让任何人注意到。”
说完,不待渁竞天客道客道,就转身离去。
渁竞天愣住了,怎么似乎看见这人眼角闪了闪?这是…哭了?不由无语,笑着来哭着走,不知道的人以为自己怎么着他了呢。
焉会不知韩谦这是又多愁善感了,渁竞天想了半天,还是觉得自己不去送好,就有手下来报,韩谦包袱款款回京了。
渁竞天更是无语,也不再想他,忙带上药材往苍牙山去,那些金银之物就留在了安平镇,不定哪天就调用了。
路上终于有时间来看这段时间积攒下来的各方消息,其中一刀堂那里来的厚厚一沓,打开一看,嘴角直抽,东厦那事还真是自己人搞出来的。
原来一刀堂始终记恨东平公主和钟家对自家寨主少寨主出手,一直琢磨法子要报仇呢。收到渁竞天消息,知道要把在东厦的人迅速撤回来,计上心头,通知跟着去东厦的兄弟,临了临了送份大礼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