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和秦烈西都知道对方的实力。
他们要打起来,麾最身后的大半个城市只怕都要被迫遭受池鱼之殃。
他要从这个疯子的手里抢回何酒,可是又不能致无辜百姓于危难中。
他不知道是秦烈西掳走了何酒,若是知道竟然是这样一个怪物的话...
只怕他还会做更充分的准备。然而这个世上从来就没那么多恰好的事恰好的机会。
麾最实在必行,秦烈西也同样非赢不可。
随后跟上来的魏显险些冲出去要帮麾最的忙,结果却被一边的德修斯一把拉住。
“你干什么?!让将军一个人对付那个怪物啊?”
“蠢材,那家伙是秦烈西...怪物中的怪物。你这么冲上去不是给将军帮忙是给将军添乱!”
“这是什么说法,这种时候难道不该人多打人少吗?!”
“你当这儿是什么地方?后面就是上千万居民生活的城市。这里不是境外!一个不小心就会造成屠城的惨重后果!你只想着打打打!将军的武力级别在这里能开到最高吗?!万一开了你想大家同归于尽吗?!”
德修斯只恨不得踢死这个冲动的笨蛋。
要是单纯靠综合武力值就能碾压这些狡猾的混蛋,那么在季迪亚的战斗打那么辛酸干什么?
他们帝国军难不成都逊到要和集团军枪活的地步了吗?
境内的战斗不必境外无所谓多大的毁灭性和破坏力。
人类的异能很好,但是也不代表那些比小型核武器还可怕的能力就不会对环境造成危害。
人类花了多少功夫才恢复到了现在这种生态循环基本平衡的地步?
和境外的怪物们抗争又是为了什么?
魏显被德修斯一盆冷水浇下来,头脑也终于冷静多了。
“可是将军一个人,能赢的了那个怪物吗?要是那个怪物死都不肯认输离开境内的话。最后岂不是...”
魏显满面愁云的观察着两方对峙的麾最和秦烈西。
麾最的冰刺在大雨中刺啦作响。
而秦烈西的黑袍下的手也做好了准备。
麾最变强了,秦烈西也变强了。
两个强者对决,除了决胜的那一刻两人都是死死瞪着对方没有一点放松的。
大雨的声音还是不断的冲刷着。
麾最和秦烈西两人都看准了机会朝着对方冲过去的时候...
何酒终于在昏睡中挣扎着醒了过来。
眼前一片漆黑,轰隆隆的炸响在包裹着何酒的裘皮大氅内也只是有些模糊的响动。
浑身都酸麻无力,秦烈西掐住何酒穴位的时候还真是一点没有留手。
也不知何酒挣扎了多久...
直到外面的世界喧哗声小了很多。
何酒终于挣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
那到底是怎样一幅景象。
黑沉沉的天色,淅淅沥沥的大雨。
秦烈西的双腿被两根长刺分别钉在地上。
而秦烈西的胸口一颗黑色的脑袋出了凄惨但却微弱的叫声。
麾最站在一边,身上的军装也破损不堪。
何酒不知道之前生了什么。
但是很显然,原本决斗的两人因为秦烈西胸口的那个东西被打断了。
麾最神情诡异的看着秦烈西狰狞的脸还有他胸口的那个脑袋。
麾最手中慢慢的凝结出了第三根长刺。
刺啦刺啦的电流声在雨中也尤为刺耳。
何酒并不怜悯秦烈西,相反的若是秦烈西可以死在这里何酒还会觉得平静。
然而...
【...啊...兑...啊...兑...安兑...】
娇弱的叫声并不似那种天性凶残的怪物。
那种带着满满害怕和委屈的哭泣声,甚至是那模糊软糯的叫声...
都不像是何酒意识中类似秦烈西一般的鬼怪。
那只是一个可怜的小生命。
它什么也不知道,它被卡在那颗黑色的圆壳里。
他原本不该这个时候面见这个世界...
但是因为这场注定的意外,它还是要面对这个世界。
【安朵?...】
明明在大雨中,那个只露出了脑袋的小家伙声音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但是偏偏,就是那样微弱的声音却无比清晰的呈现在了何酒的耳中。
何酒听着那小兽的叫声,脑子中炸然蹦出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安朵...安朵?...安朵是什么?!”
何酒呢喃着,心也狂跳着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知道那个不知名的小兽叫做安朵。
“呵呵呵...”
秦烈西奄奄一息的躺在原地。
明明就不该是这个时候出来的,根本就没到成熟时候的黑死兽...不仅提起面世而且还有了自己的灵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比起自己的危在旦夕,秦烈西目次欲裂却只为了这只不对劲的黑死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