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一旦心意相通之后他们都是最能理解对方的人。
于是何酒被麾最如此强势的质问,果不其然这时候原本防御力就十分低下的何酒,现在更是直接将脑袋埋在了两人的胸口。
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完整的句子来,何酒眼泪汪汪的又想干脆就什么都和麾最说。
可又一边又急又怕,只觉得知道了真相的麾最绝不会同意自己的决定。
因为他这个决定实在很危险,即便有能够让他重新获得新生的机会。
但这个机会又何尝不是要他再一次背离麾最,抛下麾最。
何酒知道麾最宁可和自己一起死也不想再被自己抛下了。
他就是个活该被刮的骗子,当初就是和麾最撒了谎,信誓旦旦的说绝不会离开麾最。
结果最后...才会闹出让麾最失去一切还豁出命来追到境外地狱的事情。
何酒抱着麾最的脖子沉默而慌乱。
一直到麾最低下头侧着脸吻住了何酒的嘴唇,何酒才蓦然瞪大了眼睛。
被麾最吻着的何酒,很自然的被撬开了唇瓣...
在这场表达了麾最坚定想知道一切的,侵略一般的深吻中。
何酒被麾最的突然弄的溃不成军...
“嗯...嗯...嗯...啊...”
比过去还更敏锐的身体感官。
基本等同于新生的一个自己,加上何酒过去和麾最的种种记忆。
对麾最的这个吻一点不觉得陌生,可还是像被麾最下了奇怪的药物一样。
双颊涨红的何酒微微眯着眼被一点点摁到在了那张他亲手打造的骨床上。
红色的袍子随着麾最的动作稍微散开了一些,何酒光洁白皙的腿坦露在一片温热的光芒中。
单手支撑在何酒的耳侧,麾最俯视着躺在床上的何酒...
这双红的本该诡异的眼睛,此时也因为他而变的涣散...
麾最另外一只手摸摸何酒的耳朵,轻轻捧上了何酒的脸颊...
“你记起来了...是吗?...”
就这么淡淡一句话,顷刻间就让何酒的恍然灰飞烟灭。
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的何酒仰望着头顶的麾最。
他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麾最居然会得出这个一个结论来。
等到何酒回过神来,再想去掩饰自己被看破的惊诧时。
何酒撇过脸去,却又被麾最捏着下巴转了回来。
“看着我。”
麾最微微皱着眉头,似乎是想火。
然而何酒闭着眼双眼,却是副打死不从的表情。
“何酒!”
麾最已经有些怒色的声音传来,何酒闻言却也只是倔强的抿着唇。
“既然这样你也不肯说!那就做到你肯说为止!”
麾最这一回是真的被何酒逼急了,几乎是要把骨床一拳击塌的力道。
好在这张骨床有图阮监工,材质非同凡响。
否则此时,指不定何酒和麾最已经双双掉在地上了。
而再等何酒反应过来麾最的企图时,被扯开袍子揉着全身的何酒根本就没办法从麾最的压制下挣脱出来。
何酒才经历过一场足以让他虚弱几天的大战,此时又胆心自己过度挣扎会伤到麾最。
到了最后,被摁在床上又气又委屈的何酒攀附着麾最的后背哭泣时...
麾最果然也心疼的暂停了他和何酒之间这莫名其妙的强|暴...
或者这也不能被称之为强|暴,毕竟他们两者之间的关系原本就是爱侣。
而麾最会以这种方式折腾何酒,其实也是因为不舍得揍这个总是任性的爱人,因此采用的另外一种形式的家|暴...
而至于这场家|暴到了最后,梨花带雨的何酒与红着眼兀自心疼的麾最两人谁才是受害者...
将何酒搂入怀里,再也没法继续看着何酒隐忍啜泣的麾最心里,大概要比何酒更苦。
拉过那床细绒的毯子盖在何酒的身上...
后背贴着麾最温热的胸膛,何酒蜷缩在麾最的怀里还在止不住的微微颤抖肩膀。
看不到何酒的表情,麾最以为这一回...他又输了。
然后一边啜泣一边摸索着麾最双手的何酒,自己将麾最的双手环上了自己的身体。
“我...我之前消失,是因为...我吃了载荷。一种能够让感染了ha粒子的怪物提前狂的虫子。”
何酒那近乎嗫嚅一般的声音慢慢吐出话语时,麾最已经猜到他接下去可能会听到一些...
足够让他崩溃的真相。
“多亏了那条载荷,我虽然了狂可是也找回了记忆。麾最...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的...长长久久那种...我不想我们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如果这样的话,我宁可...宁可当初就没遇见过你。
我也不想......我也不想把你害的这么惨...”
终于,说到这里何酒再也压抑不了他对麾最的歉疚。
那将人心快要压垮一般的伤心,总算化作了大颗大颗的泪珠从何酒的眼眶中涌出。
扁着嘴的何酒一直到了这个时候,才是真的放开了自己的心。
麾最将何酒紧紧抱在怀里,轻轻吻着何酒的耳朵。
何酒看不见的,麾最同样红着双眼却强忍着硬是一滴泪也不曾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