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莫怪,舍弟年轻,一时好奇而已。不过滕翼也想听听,将军对对付赵穆,有何高见?”滕翼瞪了荆俊一眼,赔礼道。
“这两位是?”白起望着项少龙问道。
“请放心,这两位是项某的结义兄弟。”
白起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既然是兄弟,有此一问也是应该。”
他右手食中二指敲打着案几,出得得的声音。
“齐某来邯郸数日,心中也确实有了些想法,项先生你在此时间远长于齐某,我想问项先生,这赵穆有何倚仗之处?”
项少龙心中一震,知道对方这一问,已经对前面的问题,作出了回答,而这个回答,其实和他自己的看法,正是不谋而合。
“齐将军之问,项某明白,赵穆本身虽然剑术不凡,却绝非我等对手,但是他深得赵王宠信,其手下有郭开,乐乘两大走狗,赵氏行馆的馆主赵霸和赵墨的钜子严平,也和他一个鼻孔出气。”
“正是如此。”白起拍了一下案几,出咚地一声。
“我们要做的,便是对症下药。你说的这些,概括的说,可以分为赵王派系的支持,城防军乐乘的势力,还有赵墨的势力。”
白起说着,望向了项少龙道:“至于赵霸,项先生,你认为他效忠的是赵王还是赵穆呢?”
项少龙皱了皱眉道:“难说,不过齐将军所说,不无道理,以我看来,赵霸此人,颇有些望风使舵的墙头草性子。”
他抬起头,看向白起的目光很有些凝重。
“如果真的能够排除将军所说三方力量对赵穆的支持,此人便像是去了爪牙的野兽,只能任我们宰割了。在这三方势力中,乐乘掌握着整个邯郸的防务,必须除掉,项某不才,这件事就交由我办如何?”
白起笑了:“项先生主动请缨,这自然是好,不过这其余两件,我虽有安排,但仍然需要项先生出一份力。”
“愿闻其详。”项少龙开始认真起来。
“这赵王宠信赵穆一事,在三件事中看似最难,却并非无计可施。”白起冷笑道:“在赵王心中,还有一样东西,是比赵穆更重要的,项先生,你说是什么呢?”
项少龙有些不解地望着白起,看到他威风凛凛地盘坐在主位上,心中一动,已经猜到了他话中的意思。
“如果项某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两样东西吧?”
“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啊?”荆俊在边上听得一头雾水道。
“少龙,你是说赵王自己的性命和王位?”滕翼恍然大悟道。
“不错。”白起赞许地说道:“如果让赵王拿到了赵穆与人勾结,想要谋害他的性命,篡夺他的王位的证据。那么他再怎么宠信赵穆,都会对他改变态度,即使只是一段时间。”
“这怎么可能?赵穆奸诈似鬼,就算是确有此事,也会销毁证据。”滕翼惊道。
“兵法有云,兵不厌诈。”白起森然道。
“明日晚间,魏国的龙阳君,也会出席郭府的筵席,赵穆那厮,同样也会在场,制造一个他们私下交谈的假象,让众人看见,项先生,这难不倒你吧。”
“赵穆和信陵君暗中勾结,谋算赵国?”项少龙明白了几分白起的意思,有些惊讶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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