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腔作势!”
岳灵珊瞪着这个可恶的家伙,直瞪得眼睛都酸了。方才她忍不住问了令狐冲的情况,没想到梦渊上来就长吁短叹了一番,最后才道令狐冲受了伤,性命却是无碍,至于别的,一个词没提,直把岳灵珊急得够呛。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到了客厅外才平稳了下来,接着岳不群在前,岳夫人在后,匆匆走了进来。
见到岳不群夫妇到来,梦渊放下了手中茶盅,站起身来,规规矩矩行了一礼道:“剑宗袁猛,见过岳师叔,宁师叔。”
“袁师侄免礼,听说你有冲儿的消息,不知冲儿现在何处,情况怎样。”岳夫人直接问道。
“袁某正是为此事而来,令狐师兄被人打成重伤,一路逃到我剑宗附近,为我等所救,如今性命无碍。不过令狐师兄伤得颇重,不便行走,正在敝庄中养伤,只得由袁某前来报讯。”梦渊也不卖关子,直接开门见山地道。
“哦,师侄可知冲儿是被何人所伤,伤势如何?”岳不群追问道。
“禀师叔,令狐师兄被我庄弟子现之时,神志未失,据他所言,追杀他的乃是浩气盟的天权和天玑两人,为的是要他的剑谱。经拙荆诊治,令狐师兄是为隔空剑气和一柄锋利之极的长剑所伤。剑气入体难驱,损伤经络,且失血颇多。。。。。。”
梦渊说明了令狐冲的遭遇和伤势后道:“说来还得要感谢岳师叔夫妇对拙荆的照顾,才能让袁某与拙荆重逢,也因此救得令狐师兄一命,也算是个巧合。”
“原来梦苏那孩子是袁师侄的妻子?”岳夫人语气缓和了起来,望向了岳不群。
岳不群点了点头,他也是多疑之人,这段日子彼此又一直处在敌对立场,本来对梦渊相救令狐冲一事,是抱了将信将疑的态度,还提防着梦渊会再有什么花招,但梦渊丢出苏樱这个借口,也算是给出了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
“如此袁师侄,我欲和拙荆,珊儿去探望一下冲儿,如何?”
“当然可以,不过有一句话,袁某不知当不当说。”梦渊道。
“师侄但说无妨。”岳不群眼角微挑道。
“是,师侄与家师商议过,我华山剑宗,气宗两支,虽然理念不合,却不能否认乃是出自同源。日前我成,从两位师叔,惨死于浩气盟之手,袁某仅以身免,如今是令狐师兄,梁师弟,那么下一个将会是谁?
“这。。。。。。”岳不群沉吟了片刻,问道:“封师兄的意思是?”
梦渊道:“家师以为,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我剑气两宗不合,乃是内务,而浩气盟杀我剑气两宗弟子,此乃外敌。如今大敌当前,我两宗应暂时摈弃矛盾,先联手一致对外,至于以往的争端,当暂时搁置,不知岳师叔以为如何?”
岳不群好一阵犹豫,天权等人的武功,他也是知道的,任何一人都不在他之下,若是冲突起来,仅天权天玑两人,灭亡华山一门都绰绰有余。他忽然间明白了为什么昨晚令狐冲遇敌后没有出求救讯号,而是奋力逃脱,只因为如果惊动了自己等人,对方情急之下,华山这一脉可能就灭亡在昨夜了。
梦渊的意思很明白,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这一支,应该暂时到剑宗山庄暂避,等过了些日子,令狐冲伤势好转,华山一派才有自保之力。但是这又是岳不群所不愿接受的。
这二十多年来,华山派就是他们这一支,华山剑宗凋零没落,几乎绝迹于江湖,如自己决定托庇于华山剑宗,即使只是一阵子,那么对华山派的声誉,会造成严重的损害。
梦渊的这一步棋,就这么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岳不群的心坎上。
岳不群思索片刻,忽然笑了起来:
“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没想到封师兄竟有这等胸襟,倒是岳某小觑了他,对师侄的提议,岳某基本认同,从今日起,我们两派当守望相助,至于过去的那些争议,一概搁置不提,岳某会通告敝派弟子,除非贵派弟子主动挑衅,否则不得与贵派冲突。师侄以为如何?”
“想蒙混过关么?”梦渊心中好笑,原著中这位岳掌门在伪君子封号之外,还练过一门金脸罩铁脸皮的神功,这份功夫今日得见,果然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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