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成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林一航的目光看过来，伸手递过符水：

“把它喝下去！“

声音平静，但是，充满着不可置疑的威严。

赫连成一个哆嗦。如果在今天之前，有人跟他说符水、符箓之类的存在，他一定会哈哈大笑，将对方看做是神经病。

因为，就连他们古武者，他们最为神秘的古武者，也从来没有见到过有修士的存在。世间的所谓符水之类，那全都是骗人的把戏。

可是，现在一杯符水送到面前，他却是丝毫不敢怀疑这符水的真实性……开什么玩笑，不要说林一航用符箓杀人那一幕了，就是刚才这杯符水制作的过程，看起来都是诡异无比。谁知道这符水喝下去会如何？

哒！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赫连成根本就不用看都知道，那肯定是阿毛几人。这几个人，对林一航都是绝对的服从，只要林一航稍微示意一下，这些人肯定会一拥而上……他们个个都是有刀有枪。以赫连成现在的状况，想跑都跑不了。

赫连成咬了咬牙。他倒是不怀疑林一航会毒死自己，因为用不着这么麻烦。在郊外的时候，就能把自己跟臧允锋一起击毙。

十有八九，这是类似于苗疆蛊术之类，是一种控制人的手段。

赫连成投靠林一航是一回事，愿不愿意被人这么用手段控制，就是另一回事了。可是，他现在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如果不喝下这杯符水，肯定是死路一条。

叹一口气，仰头一口喝下去。

就在水入口的瞬间，他似乎听到一阵阵阴风呼啸，厉鬼哀嚎。这声音，只是一闪而消失。如果换做普通人，肯定要以为自己出现幻听。赫连成却是深信不疑，这绝对是那杯符水的古怪。因为以他黄级中阶的修为，平常时候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幻听。

旁边阿毛三人，则是看得更是惊奇。旁观者清，他们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到，就在赫连成仰头喝下符水的时候，那一股水入口，似乎直接化作一个黑色的骷髅头，一闪之间，钻了进去。这幅场面，简直是诡异之极。

“你应该也看出来了，这符水，是我控制你的手段。“看到赫连成喝下符水，林一航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也不隐瞒，实情相告。

“谢林先生赐下符水！“赫连成抱拳答谢。他这时候，当然不敢出口抱怨。

“嗯！“林一航点点头，”为了怕你怀疑这符水的真实性，做出什么不利于你我的事情，我现在可以让你体会一下这符水的威力。”

林一航一边说着，手指捏出一个法决，嘴唇翕动，往前一点。

咻！

一团柔和的光芒一闪而没，钻入赫连成的肚子里。

赫连成微微一愣，稍感讶异，因为他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可是，下一刻，立刻就是一声闷哼。肚子绞痛，仿佛一柄利刃钻了进去来回搅动一般。

“呼！”

赫连成赶紧深呼一口气，运用内力，想要把这痛感强压下去。可是，这一运功，他才大吃已经，浑身的内力竟然像是消散无踪一样，完全调动不起来了。

而腹中的剧痛，却是完全无法遏制，越来越厉害。哪怕以他的定力，想要强忍住也是不可能的。额头豆大的汗珠子滚落，脸色蜡黄。终于再也忍不住，所有的毅力都是烟消云散，哀嚎出声。

这一刻，跟腹中的剧痛相比，断臂伤口处的痛苦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了。

林一航手指又是一弹：

“咄！”

随着这个字，似乎有一道金光，一闪没入赫连成的腹中。那刀绞般的剧痛戛然而止，就像刚才的痛苦都是幻觉一般。

剧痛止住，瞬间的感觉，赫连成甚至感觉有些不真实。

“每隔三个月到半年之间，我都需要为你施法一次，来压制你的痛苦。否则的话，这种痛苦就会越来越剧烈，知道你生生疼死为止。”

林一航的话，让赫连成一个哆嗦。

“当然，我现在用这种手段控制你，是因为我不相信你。对于我的兄弟们，我是不会用这种手段的。”林一航说这，看了看阿毛三人。

阿毛等立刻挺了挺胸脯，满脸的自豪……航哥把他们当兄弟。跟了航哥，是他们一声最大的幸运和骄傲，是他们命运的转折点。如果不是航哥，最起码他阿毛现在还是路边的小混混……他对航哥的忠诚，根本就不必用符水来控制。

“希望有一天，你能让我把你当兄弟。到时候，符水的效果自然为你彻底祛除。”林一航说道。

“林先生放心！属下定然忠心为林先生做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不让林先生失望！”赫连成连额头的汗水都顾不上擦，躬身表态。

说实话，原先赫连成答应投靠林一航，是为了活命考虑。如果将来有机会，他肯定会做出更加有利于自己的选择，比如远遁隐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