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寂道人施礼道:“祁连山炼气士孤寂道人见过道友,敢问道友如何称呼?”
鹰鼻鹞眼道人回礼答道:“归火派昌明道人见过道友。”
得知面前的昌明道人来自归火派,孤寂道人眼神闪过一丝嫌弃和鄙夷,也不再开口说话。
昌明道人并不知晓孤寂道人的心思,在得知孤寂道人的身份之后,昌明道人心神稍稍一松,什么祁连山,什么孤寂道人,他都没听说过,显然不是什么声明彰显之辈。
虽然认定孤寂道人可能无甚背景,但昌明道人仍存了一份小心。毕竟北荒实在太过广袤,修道之人如恒河沙数,除却圣人外,也无人认识得全;而且在北荒尚有不少常年潜修求道,准备应劫出关的上古大能,万一孤寂道人与他们有关系,自己惹到他,岂不是在为宗门招来灾祸。
在不知道孤寂道人的师承,也不知道孤寂道人与徐紫阳的关系时,昌明道人不敢鲁莽行事。眼下须得摸清二人底细,再做定夺。
有了计较后,昌明道人说道:“贫道观道友胸蕴五气,头顶三花,已然是得道金仙。道友能有此修为,想来也是名门弟子。贫道冒昧,敢问尊师是哪位上仙?”
孤寂道人淡淡道:“贫道现为散修,并无师傅。”
昌明道人听后大喜,心思急切地继续追问道:“道友与这徐紫阳有何关系?”
徐紫阳虽然看起来眼神平静,一副风淡云轻的模样,似乎底气十足得很,但顺着鬓角流下的汗水还是暴露了他的紧张和忧急。孤寂道人瞟了徐紫阳一眼,现他装腔作势的姿态后,心里觉得好笑,于是答道:“贫道本来到地府是有要事的,本在办完事后打算离开,突然看到远方有人打斗,声势不小,贫道心中好奇,于是过来想要看个究竟,不成想竟然遇到徐紫阳这厮。贫道想到这厮昔日还与我有些旧怨,于是拦下他,准备与他了结一下因果。”
昌明道人听了孤寂道人的一番话后,大喜过望,哈哈大笑:“好极好极,既然这厮与道友无甚亲密关系,那敢情太好了。”
孤寂道人脸带疑惑问道:“听道友的意思,莫非这小子也与道友有深仇大怨不成?”
昌明道人恶狠狠地看了徐紫阳一眼,然后冷哼一声,对着孤寂道人说道:“道友有所不知,这恶道的父亲乃吴国一将军,残暴不仁,嗜杀成性,丧尽天良,被吴国百姓骂作屠夫。
贫道有一徒孙,唤唐大宝,家中本是良善之民,奈何得罪这恶道的父亲,被其父灭绝满门。也是我那徒孙福源深厚,命不该绝,侥幸逃过大难,于是逃离吴国,后来颠沛流离十多年,其中经历,让人心酸不已,贫道不提也罢。
我徒儿吊眉某次在外积功行善时,无意中遇到唐大宝,在得知他的身世经历后,不由动了隐恻之心,怜其身世,惜其资质,于是收了他做徒弟,入了我归火派,成了我徒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