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鹏飞出龙宫后,直奔无名洞,敖冲等人在后面紧追不舍。快到洞口处,徐紫阳显了本相,回头对着身后众人冷冷一笑,然后一个跨步,冲了进去。
徐紫阳入洞不过几息,敖冲等人也已先后赶到。只见洞门口处,云雾缥缈,朦胧一片,根本瞧不清楚里面的景象。众人见后,顿时止步停留。
只有红眼男子艺高人胆大,一马当先就要跨进洞门,袁角急忙拦下,道:“张兄,徐紫阳明知这么多人要杀他,他还敢躲进这里,这就是说在这无名洞内,他肯定有依仗的布置。我们这么贸然闯进去,肯定会中那泼道的暗算。稳妥起见,大家还是商量下对策之后,再入内一探。”
不等裴离回答,敖冲抢先出声道:“何须商量。那徐紫阳不过一散修,背景不厚,实力不强,又无师无门的,能有什么大布置?再者,我等二十几人追杀一人,到了最后关头,却畏手畏脚地缩在洞门之外,踌躇不前,传了出去,岂不遭人耻笑?而且我等商议的时间越长,给他布置的时间就越充裕,那就更加得不偿失了。依我之见,该仗着人多气盛的时候,一鼓作气,冲进洞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那泼皮道人拿下。列为兄弟,觉得如何?”
众人听后,思索片刻,也觉得敖冲所言甚是有理,纷纷叫嚣着不该继续犹豫,速速擒拿泼道才是正理。众人一致同意,袁角无奈,也不好再提出异议,只能选择跟随大众。随后,众人鱼贯而入。
进了洞府之后,景色又不相同。上有一片青天,青天之中尽白云;下有清雾,清雾之内见瑞霭。徐紫阳则孤身站在中央,摇头叹道:“贫道与在场许多道友都是素昧平生,无仇无怨。而诸多道友却为了攀附北海龙宫,就不分对错,助纣为虐,欲置贫道于死地。但贫道乃通情达理,心善慈悲之人,知道尔等修行不易,不忍尔等多年功力化为乌有,特好心提醒诸位一句,速速退去,离开此地,莫要继续助纣为虐,免得过会刀剑无情,伤了诸位性命。”众人听后,个个笑得前俯后仰。
许久之后,裴铭笑容未止地开口道:“徐紫阳,死到临头,还要在我们面前装腔作势。我等这么多人聚于此地,别说你区区一个地仙,即使金仙在此,也得叩头求饶。还说伤我等性命,你莫不是被吓坏了,故意装患失心疯,说这疯癫之语,以骗取我等同情,然后宽恕你一命?”
众人听了裴铭的话后,再次哄然大笑。
敖冲此时也开口道:“这泼道装失心疯,我可不敢苟同,或许是真患了失心疯也说不准。我认为他是把自己想成大罗金仙了,妄想把我们一举歼灭,这不是失心疯是什么?”
众人再次大笑不止,有人凑趣问道:“这泼道真是得了失心疯,那我等该如何做?”
又有人笑道:“要不我们就如他所愿,放他一命如何?”
裴铭叫道:“放不得,放不得,此獠本就残忍狠毒,犹如豺狼,何况患了失心疯,又头脑糊涂,神智不清,若让他继续在外恣意横凶作恶,那岂不是我们的罪过。不妥不妥。”
“裴兄所言甚是,是我思虑不周。既然这厮罪孽深重,不可饶恕,那我等就将其千刀万剐,真灵斩杀,免得这厮为祸三界,诸位兄弟觉得如可好?”
“不妥不妥。”裴铭摇头道。
“有何不妥?”那人故作奇怪地问道。
“以这泼道除了是四海龙宫的罪犯外,还曾扬言说要吃我龙族心肝。如此欺蔑我龙族,仅受千刀万剐之刑,未免太便宜他了。”裴铭悲愤道。
“什么?这厮真这么说过?”众人听后,纷纷问询道。
“千真万确。诸位可以问敖兄,就知道我所言非虚。”裴铭信誓旦旦地答道。
“敖兄?”众人望着敖冲,想求证真假。
“裴兄所言千真万确。”
众人虽非纯种真龙,但却同属龙族,多少都有真龙血脉。在听到这话后,自然义愤填膺,怒火滔天。
“狂徒该死!罪无可赦!理当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