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崇的目光太凌厉迫人,沈黎下意识的后退,后背冒出密密麻麻的寒意,肌肤上像被无数根细微不可见,冰冷锋利的牛毛针戳中。
北有顾家,南有霍崇,这只纵横南部的猛虎,果然名不虚传。
霍崇打了个手势,保镖队长快速向前,“总裁!”
“抓住她!张文浩,你一起去!”
保镖队长带了几个人,和张文浩一同离开,其他保镖里三层外三层的护着霍崇和秦夏上车。
车子的玻璃和铁皮都是防弹的,在车里比在外面安全得多。
但保镖们以防万一,还是组成人墙,将霍崇和秦夏的车保护在最中心。
沈黎和保镖自然也看见了霍崇的动作,保镖连忙道,“沈小姐,外面赶紧离开!”
沈黎冷冷的看了一眼霍崇的那辆车子,转身离开,高跟鞋踩在光滑如镜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等到张文浩带着人来到这间房间时,已经人去楼空。
他特意让两个人守在两座电梯的出口处,也依然落了个空。
张文浩查看了电梯的监控记录,发现那个女人根本没有进过电梯,她到底从哪里逃掉的,成了一个无人知道的秘密。
当张文浩把这些告诉霍崇时,霍崇什么也没说,只是看了一眼这座大厦,四五十层的高度,设计一般,在S城,这样的大楼一抓一大把,没什么出奇的。
“先回金屋,你打电话给洛风,让他查一下这栋大楼在谁的名下!”
“是,霍总。”
车队浩浩荡荡的往金屋开去。
一路上,霍崇的脸色都很凝重。
就算相隔的距离有点远,但他仍认出了那个女人,沈御的龙凤胎姐姐沈黎!
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是巧合?还是她对他和秦夏的行踪了如指掌?她是为了秦夏来的吗?她是来帮沈御抢人的吗?
霍崇越想越不安,脸色也越崩越紧。
从一上车,他就紧紧抓着秦夏的手,好像一松手,她就会被人抢走。
秦夏不知道霍崇为什么会这样,但她能感觉到霍崇浑身都绷紧了,似乎极度不安,难道是遇上了仇敌?
尽管霍崇抓着她的手很用力,把她的手腕都抓疼了,秦夏也没有吭声,默默忍受着。
等到霍崇发现不对劲,才发觉已经把她雪白的手腕抓出青色的淤痕。
“对不起,老婆,我刚刚……”
霍崇满脸歉疚,想要解释,又说不出口。
“没事,一点淤青而已,明天就散了。”
秦夏反握住霍崇的手,柔声问他,“怎么了?怎么这么紧张?那个女人是……”
“她谁也不是!”
霍崇猛然出声,打断秦夏的话,他盯着秦夏的脸,“你不用管她!也不用在意她!她只是不相干的人!跟你没有关系!”
秦夏心中一动,但面上依然平静,她轻轻‘嗯’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
霍崇冷静下来后,才明白过来自己刚刚的话,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秦夏的脸色,见她神色平静,压根没有起疑,才略微放下心来。
殊不知,他的表现,全落在秦夏眼里,秦夏心中的疑团更大了。
回到金屋后,洛风已经在客厅等他们,他刚要开口,霍崇暗中使了个眼色,洛风连忙住口。
“老婆,你累了,先回房间休息吧,我和洛风谈一下生意上的事。”
秦夏乖巧的应了一声,回了房间。
霍崇带着洛风和张文浩,直接去了书房。
一进书房,门一关上,洛风便说道,“总裁,那栋大厦的主人姓刘,本地人,很普通的有钱人,开酒楼的,做的是正当生意,没什么可疑的,跟北方的那些家族,和沈家都没有任何直接或间接的关系,他那栋大厦全租了出去当写字楼,我查了一下沈黎出现的那一间,合同昨天刚刚到期,还没有租出去,恰好空出来了。”
“这么巧?”
霍崇皱了皱眉。
“真是这么巧。”
霍崇根本不信巧合之事,他修长的眉拧成了川字,冷冷道,“沈黎怎么知道那一间恰好没人,又怎么知道我和我老婆今天去民政局领证?还有,大厦仅有的两座电梯,张文浩都派了人守着,楼梯也有人守着,她从哪里消失的?那个姓刘的一定和沈家有关系,你继续查!”
洛风点了点头。
“沈御的藏身处查到了吗?”
洛风摇了摇头,脸上满是羞愧。
“和林岚影联系上了吗?”
洛风依然摇头。
所有的事情都毫无进展。
霍崇显得有些焦躁,但他压制着情绪,并未发作,“陈少呢?”
“昨晚上陈少又去找那个花魁逍遥了一整夜,早上接了个电话,匆匆忙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