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国感觉自己的体内一片火热，脑中有什么东西正在化开，自己的嘴中一片清爽，那种不能说话的感觉好像马上就能消失。

就像感冒很久，一躺下，鼻子就不通，难受之极，但是，突然间通畅了，那种舒爽，简直是嗨爆了。

自己的身体好像正在快速的恢复，那种感觉无法表述，但是作为当事人的他，能够实实在在的感觉出那种不同。

难道是刚刚吃的苹果，起的作用？绝对不可能，苹果能治啥病？他可是当了一辈子农民，苹果是啥东西，他比谁都清楚，这玩意要是能治病，那除非是如来佛显灵了。

那就是我体质本来就好，输了两天液，就输好了？很有可能。

李建国想着想着，便感觉昏昏欲睡。

我不是刚睡醒吗？咋回事？还是这么瞌睡。

李建国没多想，再次睡了过去。

不多时，李良柱提着小米粥回来了，看着昏睡的李建国，正要叫醒他，却看见父亲手中的苹果胡，他把胡拿了过来，鼻子酸酸的，刚刚医生明明说过不让吃，父亲还偷偷的吃，原因，李良柱明白，这是自己第一次种出的苹果，父亲无论如何要尝尝。

既然父亲已经吃过苹果了，这小米粥不喝也罢，李良柱没有叫醒父亲。

他并不担心吃着苹果有什么危害。因为，他清楚记得，吃苹果对脑梗死是有好处的。

这期间，何翠兰一直没有醒过，估计是熬的太久，精神疲累，所以，李良柱也没有就醒她，自己就这么在床边的小凳子上，坐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八点不到。

“你是病人家属吧，病人又加了几种药，你们之前付的钱已经不够了，赶快再去交钱吧。交完钱，把药取一下，然后送到护士台。”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护士走到李良柱面前，递给他一张单子，转身走了。

事情太突然，李良柱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拿着那张单子，眉头紧皱。本以为能坚持一个星期的，谁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

他拿出手机，走到走廊尽头的窗口，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卫兰馨打了个电话，把事情说清楚后，卫兰馨让他稍等，说她昨天去了外地，正在往回赶的路上，说一到镇上就带着钱过去。

李良柱现在对卫兰馨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那不是一句谢谢就能表达的，卫兰馨帮了他太多，他也欠了对方太多。

他默默的回到父亲的病床前，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心底对卫兰馨的感情正在一点点的转变。

“儿子，你去哪了？我刚才迷迷糊糊，好想听到你跟医生对话来着，医生都说啥啦？”何翠兰双眼布满血丝，道。

“妈，没事，你听错了。对了妈，你这么长时间没吃东西了，应该饿了，我去给你和爸打点饭。”李良柱知道，母亲肯定会让自己歇着，她去打饭，所以，他话说完，就直接转身向餐厅走去。

这个时间点，用电梯的人不少，李良柱打回来饭已经过了15分钟。

他刚走进走廊，就听到一阵争吵声。

“我儿子前天才刚交了一个星期的医药费，咋两天就没了，你们是不是弄错了？”这是何翠兰的声音。

“你听不懂人话吗？我刚刚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因为治疗升级，治疗升级你懂不懂？就是不但要加几种药，而且还很贵，所以药费不够了。真是文盲，什么都听不懂。”浓妆护士话语中不耐烦，厌恶的情绪整个楼道得人都感受的清清楚楚。

“你怎么说话呢，我们是花钱看病的，又不是你们施舍的，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妈？我妈没听明白而已，你好好说一遍不行吗？为什么要骂人？我告诉你，你今天必须给我妈道歉，不然我找你们领导。”李良柱怒火中烧，走到何翠兰身边，对那护士喝到。

“儿子，算了，咋可不能得罪医院，你爸得让人家治呢！”何翠兰拽了拽儿子的胳膊，小声说道。在她的认知当中，医院是不能得罪的。

“我不是让你去交费吗？药呢？你知不知道，我们的时间很宝贵？你知不知道病人拖不起？听你说话倒感觉挺孝顺的，却因为一点钱，磨磨蹭蹭的，你这种人就会动嘴皮子，一看就干不成什么大事。”这护士的嘴更厉害，“我告诉你，要是没钱就赶紧挪位置，别占着茅坑不拉屎，我们床位紧张着呢？”

“你......”李良柱正要反驳，却愣住了。

因为他的胳膊，这时正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攥住，而这只手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