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人,是个出家的道士。
我也不太清楚他来历,只知道七哥前几日离开了杭州,他和另一个人接管了青溪馆。”
“另一个人?”
“嗯,也是个道士,好像叫什么妙清,是刚才那道士的师兄。”
“你见过?”
“这个妙人倒是不常见,不过妙清却经常见。
他会在三楼玩升官图,且赌的很大。要我说,那厮哪像道士,好色的紧……这几日,青溪馆的录事们被他祸害了不少,还美其名曰是传道开光,也不知算哪门子道士。”
仇道人四个徒弟,妙言道心最坚定。
其余三个徒弟,妙清妙法是色中恶鬼,而妙人嘛……是个老饕、酒鬼。
高余和他们接触过一段日子,对仇道人的四个徒弟,多多少少有些了解。妙言平日里沉默寡言,不太喜欢说话。师父曾经说过,那妙言的功夫,在四人中最高明。
妙清、妙人……
高余深吸一口气,记在了心里。
“走吧,咱们回去吧。”
他努力平复了心情,和黄爱有慢慢悠悠的往山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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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杭州城,高余和黄爱就散了。
黄爱说要去梅家桥那边,高余也没有询问,只给了他一张五十贯的钱引,算是酬劳。
对此,黄爱也没有拒绝,兴高采烈接过钱,一路小跑离开。
高余则一个人,返回绿竹巷。
院门锁着,武松不在家。
高余也不知道他跑去了何处,只管开门进了院子。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关上了门。
坐在床上,他伸出手,左看看,右看看,好半天自言自语道:“光阴蝉,把铜树给我。”
他本来只是尝试,哪知道话音方落,那棵铜树就出现在他的手中。
只是,那铜树的模样,生了变化。
铜树之前被收走时,遍体铜锈,布满了灰尘,更有那烟熏火燎的痕迹,略有些粘。可是现在,铜树却焕然一新。树上的灰尘和铜锈,都消失的无影无踪,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泽。
树身上,浮现出了七扭八拐,好像蚯蚓一样的符号。
高余愣了一下,忙凑到眼前,仔细查看。
没有看花眼,树身上真的是有符号。以前他在玉皇观时,可没有现符号,怎么……
师父说,这棵树叫生死树!
但,生死树又是什么?
这符号,明显有着非凡的意义,而且看铜树的光泽,显然也年代久远,是个老物件。
生死树?
看着那一半枝叶茂盛,一半呈现枯死状态的铜树,高余陷入了沉思。
他在手里把玩片刻,而后放在手中。
“收!”
心中默念一句,铜树立刻消失。
高余看着他的手,这才留意到,不知在什么时候,光阴蝉的纹身已蔓延到了手掌上。
难道说……
他想了想,又摊开手掌。
“出来!”
铜树,极为诡异的在手掌中出现。
达了,达了!
高余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内心中一阵狂喜。
这又是什么技能?有如此技能,岂不是说,以后出门,可以轻装简行,方便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