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拎着一大包钱,像是刚抢完银行的强盗一样,焦急的来回走,手机屏幕一黑我就按亮,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没过多久,我收到彩信,看着那一小块地图,只觉莫名其妙。
我连忙打电话问王麻子的什么鬼东西,王麻子说他也没辙,地图缩小了的话,我更看不清。
“那怎么办?”
王麻子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阵,说:“要不这样,五哥,下午,我把你送过去,这样行不行?”
我稍作考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好同意。
既然没有找到赵梓桐,我只能再拦下出租车,返回银行重新把钱存回去。
说来也巧,银行为我办理存款的小美女,正是之前帮我办理取款的那位。
她一眼就认出了我,当知道我是办存款之后,明显有些生气,一边按流程办事,一边赏我白眼。
其实我挺不好意思的,因为没有提前一天预约取款,早上还是她帮我办理的贵宾卡。
没过一个上午,我竟然又带钱回来办存款,人家不生气就怪了。
办完这些事情,已经到了中午,我找了个路边摊随便吃了一些东西充饥,然后赶回住的地方,清点我下斗时的工具。
虽然不准备下斗,但是东西必须要备齐,以防万一。
煎熬的等到下午三点,王麻子终于给我来了电话,问我所在的位置。
半个小时后,王麻子开车赶来。
我将装满工具的登山包丢到后排,然后坐到副驾驶的位置,对王麻子说:“开车吧。”
王麻子冲我微微一笑,放下手刹,挂到d档,一脚油门轰下去,汽车疾驰而出。
王麻子说,我们要去的地方在扬州东北方向,临近淮安市,归属于宝应县。
汽车一路疾奔,于晚上七点多,到达了临近目的地的一个小村子。
因为接下来的路汽车很难进入,王麻子把车停在了路边,带着我步行,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还没有到达他们提到的那片荒地。
这个地方四处都是农田,因为天色已黑,狭窄的乡道两旁一个人影都没有。
一株株老树,在暗淡的月色下,不安分的伸展支臂,在夜风中扭动着丑陋的肢体,出瘆人的“哗哗”声。
不平的土道,使得我们无法疾驰奔走,只能一脚深一脚浅的艰难前行。
我取出手电点亮,用光束照亮脚下的路,将漆黑夜色割裂。
在这样阴冷的夜里,我们的脚步声,呼吸声,与虫鸣声,风声,农作物微晃出的碰撞声,构成了凄冷的交响曲,宛若一挽歌,似要将我送进无法挣脱的深渊。
因为走了这么久,我看到的依然尽是农田,所以我开始怀疑王麻子是不是带错了路。
就在这时,我们远远的看到远处出现手电光亮,还听到了狗吠声。
我俩连忙赶过去,正看到一个叼着烟卷的老头,扛着一个锄头,牵狗而行。
王麻子上前询问:“老大爷,这附近有块荒地,你知道怎么走吗?”
老头瞥了一眼王麻子,又将我上下打量一番,开口反问:“你们去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干嘛?”
王麻子看了看我,好似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连忙说:“我说去找人,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