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南宫家祖上始自清朝,虽然纳天下诸派风水于精,还有无数长席供养,但还是相对较近,还没能形成体系,我慕容家最早传自杨公,先祖是杨公杨筠松的一位弟子,距今已上千年,虽不能说得杨公真传,这上千年的时间也展出属于自己的一套东西。”
“哦,慕容大少这番话确实有些出乎我意料之外,我还一直以为南宫家和慕容家都是差不多时候的,现在看来,慕容大少的意思是说这南宫家比起慕容家还是有先天的缺陷啊。”梁辰面上还是恭维慕容臻,私下却觉得,这家伙的狐狸尾巴果然露出来了。
没想到听完梁辰的话,慕容臻却是摇头道:“怎么会,梁兄这么说可是小瞧了南宫家,要说缺陷,我慕容家有缺陷才是,虽然有千年历史,但我家一直固步自封,相比起南宫家积百家之长,迅速的展起来与我家并驾齐驱,就可见其优势,我家也是后来才开始学习南宫家,开始与外界增加交流,这才有了南北风水盟对立的局面。”
慕容臻这话,又让梁辰惊讶起来,就现在来看,这慕容臻不仅表现的真诚,还表现的很是谦虚,虽不知其内心如何,但做事待人都是滴水不漏,最重要的是能看到别人的长处,且不论他目的如何,就他这份心,也比南宫青云要好了不少,毕竟南宫青云或多或少带了份傲气,和南宫傲南宫桀两兄弟也不同,慕容臻看到的,更是整个天下。
也难怪南宫家开始逐渐凋零,慕容家势力越强大,要是慕容家的人都和慕容臻一样,能拧成一股绳来对外,少一些勾心斗角的话,那慕容家吞掉南宫家,或许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这倒不是梁辰已经信任慕容臻了,只是就目前看来,这个慕容臻绝不是一般人,对于他,自己还得好好的考虑考虑,这个朋友能交几分?
这边梁辰正在思考着慕容家对自己到底有什么企图,那一头南宫傲和南宫桀的风水阵,争斗的却更加激烈起来。
双方的阵势都是几次变易,一来一往之间,所演化出的变数和玄妙,已经是大多数风水师穷极一生都想不到的深邃之境,而在这里,却在两人的对峙之间,轻易的演示出来。
在很短的时间里,南宫桀的阵势,已经变幻出好几个卦象,每一个卦象中又有无数的山川变易,而南宫傲的星辰,也已经四季转了几轮,每一次轮转,都是一次沧海桑田,星斗移位,那变幻何止万数?
这种两个风水阵的对冲,梁辰之前也是见所未见,毕竟外人看着简单,阵中,却是步步杀机,就好比一个人面对一辆车,可以躲闪,可以想办法刺破它的轮胎等等,有很多取巧的方法,只要你了解对方是优劣何在就可以,哪怕是子午周流这种大阵,也总有破阵的方法。
也正合了损有余而补之不足的天道,毕竟世间不可能有绝对完美的东西存在,而现在的这种斗法,更像是两边都开着大车加速撞去,看谁块头大,谁撞赢了算,而这样一不小心就是车毁人亡,甚至两败俱伤。
“三哥,你这四象阵着实精妙非常,只是这么多变化,都要靠你独立支撑,这么久了,你还撑得下去吗?要是疲累了,也早点告诉我,毕竟我们还是兄弟,以后还需互相帮扶呢?”
这一回,却不是南宫傲先开口,南宫桀已经在阵中笑了起来,因为随着刚刚的一番变化,他能察觉到南宫傲好像有些后继乏力,这对于他来说再好不过,要是能借语言破了南宫傲的心境,那族长之位,就真的到手了。
“南宫桀,我一生孤傲,最看不得你玩的这些阴招子,你也不必说这种话,我也不会上当,你要真是占了上风,有本事的话就来拿下老夫,手底下见真章,不要逞口舌之利啦。”南宫傲也不受南宫桀影响,冷笑一声接道。
随着南宫傲的话音落下,南宫傲的阵势又是一变,又变为朱雀为主的暴烈,不同的是,这一回太阴易位,变为太阳,在太阳的催度下,朱雀七宿的光耀就更为猛烈,荧惑更是划过井宿,井宿的位置大亮,遥遥呼应张宿,两处星宿的光芒一下便如利箭般射入南宫桀的大阵中。
这两颗星宿都是朱雀七宿里的吉宿,一为天门,一为朱雀之嗉,井宿有八颗星,组成井一样的形状,是南方朱雀七宿的第一宿,一般来说南天门,其实指的多是井宿。
这一边南宫傲加大了攻势,那一边南宫桀也丝毫不让,也不再像一开始那样以退避为主,也和南宫傲正面相对,毅力于五方的五岳,这时便如同一张射天的大弓,像是要以山为弓,水为箭,射下天上那只朱雀似地。
阵外这时已是一片混乱,两边的对冲之势,引的周围的气也变得及其紊乱,更是刮起了大风,四周的人见此都下意识的往后,场中的相斗,已经一不可收拾,倒是边上的祠堂周围,依然不受这里的任何影响,如泰山一般,巍然不动,倒是让梁辰更觉得啧啧称奇。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一会会生什么,到底是南宫桀的地弓射下朱雀,还是南宫傲的烈焰先烧干那片山河大地?
没有人知道这最后的结果会怎样,但就在此时,异变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