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一个小丘就是赵婆婆家了,只见赵婆婆家门前的菜地里有一位老妇人,身着紫色百花的上衣,青色裤子,正在给菜除草。苏小北走近一看,正是赵婆婆。两人对望着,显然赵婆婆非常吃惊。过了半晌,从嘴里吐出几个字来:“你是小北。”苏小北点点头,说:“是我,赵婆婆。”眼睛里闪着泪花。
“小北,真的是你。让我看看。”赵婆婆一边说声音一边哽咽,眼里也闪着泪花。苏小北任赵婆婆粗糙的双手摸着脸颊,任这双手捏着他的双肩。
“长大了,长结实了。好啊,我的小北回来了。”
“赵婆婆,你看你头发都白了,这些年身体好吗?”
虽然不是什么至亲,但是他们俩也着实激动了好一会儿。他们收了眼泪,一起向家里走去。
“赵婆婆,这是小美师……是小美……小美。”
“赵婆婆好。”小美师姐的汉语说起来也比较流利,只像外地人口音,假如是流露出日本口音的话,恐怕谁都能认出她是日本人,从而带来很多不必要的恨意或者不快。因为现在电视剧里面播的日本侵华军官太多了,经常都是操一口日本味很浓的普通话。赵婆婆看了看小美师姐,虽然这女子戴了一副眼镜,却遮不住一张甜美的脸;这身板也是像能生出几胎小孩而不会出问题的。于是笑盈盈的牵着小美师姐的手,说道:“小美,名字好,好听。”看来赵婆婆肯定是误会了,苏小北也不忙着解释,反正赵婆婆正乐着。
三人走到了赵婆婆房前,这是一座普通的两层楼房,居住他们一家应该比较宽松。走进屋里,只见墙上的装饰已经陈旧,有五六年没更换和翻新了吧。超婆婆一边端来两杯茶,一边说:“这是我儿子结婚时修的房子,生下孙子小斌还没满周岁,两人就外出打工,一直没有回来过。小斌现在都已经7岁了,他们走了整整六年了。”赵婆婆叹了口气,很是伤心。
“赵婆婆,他们都没回来看过一次孩子和你?”
“哎,一次都没来过。听和他们一起去的王二捎信回来,才知道我媳妇傍了一个大老板,做别人的**去了。我儿子由于这事,也离开了王二和鞋厂,自己一个人走了。不久借回来了十万块钱,没有打电话,只有一封信,但是信上没说媳妇的事,只是说自己帮老板开车,赚了很多钱。再后来王二打电话回来说我儿子好像出事了,他听其他工友说我儿子参与贩卖毒品,在交易时发生争斗,死了。但是我们老家没有接到儿子的死讯,也没了儿子的消息。媳妇也离开了那个大老板,听说好像是大老板把她请出门的。媳妇也没联系过家里,也没有给家里寄过钱。小斌这样生下来就没了父母,命真苦啊!”苏小北想想自己虽然10岁丧父,14岁丧母,但至少要比小斌幸福,小斌是生下来就没父母的苦命人。
小斌!这名字好熟悉。苏小北心里想到。不会就是昨天在河里看到的那顽皮小孩吧!真够机灵的一个小子。
“小美师姐,还记得昨天我们从河边来遇见的小斌吗?”
“不会就是他吧!”
“你们昨天看到小斌了?我去接他的时候,他都已经一个人往回走了。我知道他下河了,但是我也没办法管了。他知道我不准他下河,在我面前不下河我就很满足了,现在的孩子啊难管了。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两老还怎么过啊。”赵婆婆说到这里,一脸的无奈。确实,赵婆婆失去了儿子,只剩下一个孙子,真的很无奈,特别是他们怎么能管理好这个孩子还真是一个问题。赵婆婆接着又说:“小美是师姐?”这句话显得有点失望。在她看来,师姐的话是不可能和苏小北有什么的了。虽然苏小北和苍老师也没什么。
“嗯,她是我师叔的徒弟。”苏小北回答道。
赵婆婆并没有因为苍老师是苏小北的师姐而转变对她好的态度,还是很热情地问她很多话,特别是苏小北的个人问题。苏小北帮着烧柴火,赵婆婆、小美师姐做饭,一边做一边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