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职大会开了一下午,会后,罗江安部长和三师兄就随即启程回去,苏小北也无法留下他们。
晚上,招待所里一堆官员相互敬酒,整个宴席酒气冲天。
成书记首先举起酒杯,对大家说:“第一杯酒,让我们一起敬苏县长一杯。”成书记环视一圈,好像在检查谁没有举杯子。看见大家都乐呵呵地举起了杯子,又说:“欢迎苏县长来到我们民生县,也期望他能给民生县带来新的希望。”
在座皆一饮而尽,不管能否喝酒的,都喝干了。苏小北不善喝酒,如此情景,也只得把酒灌下肚子去。
这一杯酒喝完,再也无人举杯。起初大家还互相交谈,过了好一会儿后,大家都停下话语,注视着他。这时,苏小北才恍然大悟,该他这个县长举杯了。正在思考着,坐在旁边的谭乐安举起了酒杯,望着苏小北,苏小北也顺势举起酒杯,招呼大家道:
“各位同志,我初来乍到,县内很多事情不熟悉,还望大家‘不吝赐教’。来,我和乐安敬大家一杯。”
在座又是一饮而尽。之后,各张桌子吃菜喝酒,又是一派热闹景象。
一位身宽体胖的官员举着杯子过来了,虽然脸上泛红,但脚步稳健,毫无踉跄狼狈姿态,可谓“久经沙场”。到得苏小北面前,双手举杯,说道:
“苏县长,敬你一杯!”
成书记望了望苏小北,说道:“这位是县委组织部刘部长。”
“刘部长,干。”苏小北也试着豪气一回。
接下来是宣传部刘部长、李县长、王局长、张局长......全都恭恭敬敬,苏小北感到很自得,酒喝得也欢,和他们都一一干杯!
酒过三巡,成书记露出了一丝酒气,不再狂饮,而苏小北则满面红光,举杯推盏,忘乎所以。也难怪,这样的diao丝一直被人看不起,而现在被众多人捧着,肯定会洋洋自得。
谭乐安暗使一招医疗护罩在苏小北身上,苏小北顿时清醒了许多。看见整个宴席的客人皆醉醺醺地胡诌乱谈,恰似进了精神病院。接着运起《暗度陈仓》,析出了身体里的酒精,这时,更是清醒如初。
于是,和成书记交流了一个眼神,站起身来,对大家说道:
“各位同志,我初来此地,还需处理住所和办公室,就不再陪大家了。我再敬大家一杯,希望大家喝好。”
看着苏小北喝了几十倍还如此清醒,大家都说:
“苏县长好酒量。”
“干”
“......”
只有苏小北知道自己酒量太差,好在有谭乐安帮助,不然肯定烂醉当场。还有最可怕的是自己竟然也会沉醉于被众人捧着!
离开了宴席,谭乐安去布置他俩的居所,这是一套二百多平米的房子,位于县委后院。他俩虽然同住一套房子,但是还没有同睡一间屋子,他俩究竟何时成亲、何时同床共枕,这没人考虑过。
苏小北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一张厚重的办公桌摆在正中,被擦得透亮,背后的椅子也是厚重无比,显出雍容华贵的气息;桌上一部红色电话,一个文件架,显出简约的气味;旁边一个文件柜,上面插上很多钥匙,看来秘书整理得很规范;椅子后面的墙上一面鲜红的党旗,很耀眼,坐在办公椅上,身后一面耀眼的党旗,很气派哦,看来上一任县长想法不错;办公桌的对面墙上,是一幅幅壮丽山河图,气势磅礴;文件柜的正对面空空如也,好似以前堆放过什么,刚搬走。
苏小北觉得自己不是党员,不应该装模作样,拿党旗来照耀自己,决定把党旗移到空白墙上,放上一张王勃的《滕王阁序》字画。
他又翻看了文件夹、抽屉,都是空空无一物。于是决定明天搜集各部门的数据,对本县做一个大体的了解,又思考了数据的准确性,于是在给秘书的留言条上加上了几个字:请各部门上报数据务必准确。
写完留给秘书的便条,便向县委后院走去,只见树荫森森,路边灯光明亮,环境清幽,真是一个居住的好地方。路上还遇见了一位气质高贵的少妇,身影在林间灯光的照耀下,格外迷人。
来到居所,谭乐安已经把他们带来的东西布置妥当。苏小北双臂一展,把谭乐安搂在怀里,两人都在为今天的事高兴,满脸笑容。只见谭乐安满头浓密光洁的秀发因布置屋子显出一点凌乱、蓬松,从这凌乱、蓬松的秀发中透出一股股热气和淡淡的香味,外加上那张洁白精致的脸蛋,苏小北吻了上去。谭乐安紧紧地搂住他,很享受他的爱抚。
过来许久,整间屋子都被苏小北弄得凌乱不堪,凳子倒在地上,茶几上的报刊、果盘、遥控板......全都掉落在地,还打碎了几个杯子!只到谭乐安的腰被茶几弄疼俩人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