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种迷惑人神智的本事,要是给传出去了,恐怕得遭受不少非议。”凤云渺说着,瞥了一眼凤萝莉脖颈上的珠子,“这颗珠子看起来倒是不太简单,若是没有了它,你的迷魂术还能施展吗?”
“这颗幻海珠是施展迷魂术的关键,要是没有了这颗珠子,效果会减少大半。此珠带异香,它的香气无论怎么洗也洗不掉,能挥出让人心智涣散的作用,很多顶级迷药都比不上。”
凤萝莉说着,将珠子握在手心里,“皇兄该不会想打我这颗珠子的主意吧?拿走了你也是不会用的,我练了十年的迷魂术,你是达不到我这个境界的。”
“我对你这颗破珠子可没兴趣。也不想学你那劳神子迷魂术,你刚才说,公孙媛表里不一,十分虚伪?”
“不错,我先是用语言试探她,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但我也能看出她不真诚,我的直觉一向很准,既然言语间不能让她露出马脚,那就只能用上迷魂术了,我能确认,这街道上传出的流言蜚语,多半是她搞的鬼。”
“那就是她了,不用怀疑其他人。”凤云渺说着,转过了身,“今日的事,多谢了。”
与凤萝莉分别过后,凤云渺便回到了皇宫。
收拾公孙媛的事情暂且放一放,如今更关键的是解决宫外的那些流言蜚语。
那些流言蜚语,会对他和颜天真的婚事造成不小的影响。
正准备去找颜天真谈谈,忽听身后响起了一声——
“太子殿下请留步!”
凤云渺转过了身,望着奔上前来的宫人。
这个太监,是在皇帝身边伺候的。
“太子殿下,陛下让您去御书房一趟。”
“知道了。”
凤云渺转过身,去往御书房。
到了御书房外,只见房门是敞开着的,凤云渺便直接走了进去,一抬眼就看见坐在书案前的帝后。
“云渺来了?坐。”
皇帝指着一旁的空椅,道:“你应该猜得到,朕喊你来是为了什么事。”
“为了坊间的那些流言?”凤云渺面无表情道,“陛下相信了?”
“自打朕把你接进宫来的那一天,就一直没太干涉过你,什么事情你都能自己处理好,朕对你也很放心,这些年来你随心所欲,都由你,但是婚姻大事不能草率,如果你未来太子妃的风评不佳,那么,这门婚事……”
“绝不取消。”凤云渺斩钉截铁道,“陛下为了皇室颜面考虑,自然是正确的,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太子只怕是被人蒙蔽了。”皇后出了声,“听闻你对那武安女候一向疼爱,本宫初见她,也感叹她仙子般的容貌,你怜惜美人固然没错,可你看人,不能只看外表。”
“听皇后娘娘这语气,似乎比我更加熟悉她的为人?”凤云渺挑眉道,“你为何不干脆说我色令智昏,识人不清?”
“太子,本宫这也是为了你好,你就算不爱听也得听,事关我皇家的颜面,女候风评太差,四处惹风流债,你就不觉得自己脸上无光吗?民间都说你是被她给糟蹋了,她配不上你的。”
“配不配,不是旁人说了算。”凤云渺慢条斯理道,“这门婚事我绝不取消,至于流言蜚语——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会在成婚之前想办法消除这些流言,不劳陛下和皇后娘娘费心。”
凤云渺说着,站起了身便要离开。
“站住。”身后又响起皇帝的声音,“云渺,你母亲是女将出生,巾帼红颜,曾血战沙场,是个有魄力的女子,可这个武安女候,却是一个风流女纨绔,你就算听不进朕的话,也该考虑考虑你父母的感受,他们会接受这样的儿媳吗?你是朕的亲侄儿,又是储君,你的婚姻大事,朕不会袖手旁观的。”
“陛下的好意,我心知肚明,但——请恕我不认同你的看法,陛下你只是被流言蜚语给污染了耳朵,俗话说日久见人心,你总能看清太子妃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凤云渺说着,正要跨出步子,却听到房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宫人跌跌撞撞地跑上前来,气喘吁吁。
凤云渺道:“何事惊慌?”
“太子殿下也在啊,东宫里出事了!太子妃悬梁自尽了!”
凤云渺一听这话,险些一个没忍住笑出来。
天真在玩自尽证清白这一招?
心中觉得好笑,面色却要显露出惊慌,“什么?那她现在怎样?”
“被宫女撞见,给救下来了,大夫已经在看了,说她气血不平稳,幸好被及时救下,否则再晚一些,就保不住性命了!”
这话一出,凤云渺身后的二人齐齐一惊。
“她竟然寻死?”
皇后回过了神来,依旧觉得有些惊讶,“平时看她像是个洒脱的,竟然也会做出这么消沉的行为。”
凤云渺并未再说话,火速离开前往东宫。
望着他匆忙的背影,皇帝道:“去看看吧。”
说着,便也迈出了步子。
……
装潢雅致的寝殿之外,响起阵阵女子的啜泣声——
“太子妃,您怎么就如此想不开呢……”
“您要是出了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都得给您陪葬了。”
肖梦与肖洁领着众宫女跪在床沿边上啜泣。
颜天真躺在榻上,将眼睛撑开了一条缝,冲着肖洁低声道:“你这哭戏不行,都没眼泪了,赶紧挤两滴出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