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维钧一时间有些无措,他开口说道:“乃是嘉定知县设的宴会,元美也去了,只是看看歌舞,阿绾不要误会,为兄不是那样的人。”
“我自然知道哥哥不是那样的人,只是我有一件事情要问哥哥,你觉得你的才学与元美相比如何?”
“远不如。”
“王偕呢?”
“更加不如。”
“大明朝出阁入相之辈必须是翰林出身,哥哥觉得如此你此时去考会试,又会如何?”
顾维钧沉默,而后叹气道:“我明日便搬到乡下去,为兄被这繁华世界给迷了眼,忘记了自己该做什么,阿绾说的对,是我太过忘乎所以了。”
顾绾心中一叹,暗道这顾知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好事,竟然生了顾维钧这样的儿子。
这样的人,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我已然托萱儿在兰溪的山居之所,为哥哥建了一座小轩,山中幽静,自可静习。”
“多谢阿绾了。”
第二日一早,顾知就见到自家儿子坐上一辆马车,离开家门了。
顾绾走到顾知身边,开口说道:“爹爹在想什么?”
顾知转身,看到顾绾眼中一阵复杂。
“维钧去哪里了?”
“之前徐家来信说是待到哥哥高中之后,邀他到府中一聚。”
“维钧还如此年轻,却有些太早了吧。”
顾绾微微一笑看着顾知,而后说道:“爹爹,年轻就是最好的人脉,年轻就意味的名声,在这个时代,名声意味着什么?爹爹应该知道。”
顾知摸了摸胡子,开口说道:“我儿眼看就要飞黄腾达了,心中总有几分不踏实,变化太快,实在是有些令人措手不及。”
顾绾笑了笑开口说道:“爹爹不用担心,你应该庆幸,哥哥和你不一样,他天生适合为官。”
“阿绾你个小丫头哪里知道什么人适合当官。”
顾绾没有说话,只是转身走向厨房。
赶忙把早饭给做了出来,低着顾维钧说道:“爹爹是因为我说你不适合当官,才不满的吧。”
顾知一愣,而后说道:“你这丫头。”
此时顾知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开口问道:“阿绾,我昨日回来的时候,怎么听见院子里似乎有人说话,是不是有什么人在里面?”
“哪里有什么人,肯定是你听错了,今天中午我给爹爹做好吃的,哥哥到徐家肯定是吃了不少好吃的东西,我们也吃点儿好的。”
顾绾这好不容易使出了美事转移话题,才避免尴尬的发生。
想来,哪家伙下去的时候不会伤到脚了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丢人了。
顾府。
王偕躺在床上,书童拿着热巾覆着王偕肿起来的脚腕。
“公子你这是去了哪儿,怎么叫肿成这样。”
王偕有些尴尬的清咳一声,开口说道:“只是不小心扭到了脚。”
“哪有这么不小心,难道您昨日去爬墙了不成。”
正在喝茶的王偕被这一句话给呛着了。
“不准胡说。”
正在吃饭的顾绾,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