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一场文比炼器,炼器殿的赵三石赵师兄必定稳拿前三。”苍云宗弟子中有人议论道。
“别看赵师兄修为只有筑基中期,炼器的造诣在同辈间几乎无人能及,要我说他都能争个第一,得到那粒汇灵丹。”
“第一可未必,听说寒玉宗与七煞门里一样有弟子精通炼器,甚至有人炼制出过高阶法器,这次的文比炼器,有热闹看了。”
“什么!筑基弟子能炼制出高阶法器,你不是道听途说吧,高阶法器只有金丹长老才能炼制,筑基修士炼制中阶法器已经是极限了。”
“我也是听一位师兄说的,是不是真的就不得而知了,希望另外两大宗门别炼制出高阶法器,否则这第一名就要拱手让人了。”
“高阶法器不可能出现在这次文比,宗门提供的炼器材料至多能炼制出中阶法器,到时候就看谁炼制的中阶法器灵气更足,威力更大了。”
苍云弟子们在高台下议论纷纷,一个时辰之后,已经有两人炼制完成,将炼制的法器交给方河,随后陆续有人炼制完成,一些没有抢到位置的弟子迫不及待地登上高台,想要抢在最后的时间里炼制出一件法器。
一个时辰炼制出一件法器,这种速度已经不慢了,最先炼制成功的几个弟子,立刻引来了全场的目光,白易只是看了两人一眼,就将目光转向观云台下一位身穿紫色道袍,身材瘦小得好像一只大老鼠的苍云长老。
那位苍云长老正在围着高台转圈,每次转到苍云弟子的近前,都会驻足观看,有时摇头轻叹,有时点头称赞,甚至在一个苍云弟子的面前还咒骂了几句,不像个长老,倒像个逛菜市场的老人。
杨一帆顺着白易的目光看去,好笑地低声说道:“台下那位叫周承,炼器殿的长老,金丹后期,痴迷炼器之道,他门下的真传弟子一旦炼废了什么材料,少不得被这位长老一顿臭骂。”
杨一帆正说着的时候,那位炼器长老走到一个白衣真传弟子的面前,跳着脚观看,不久之后露出恼火的神色,张口大骂了起来:“火候,火候!寒纹铁的纹路都快炼没了,你还等什么!在等连寒气都被你这逆徒炼丢了!”
炼器长老的怒骂,顿时引来三宗弟子的目光,白易看得哑然失笑,心说这位倒是个奇人,人家在台上炼器他在台下骂,能炼制出来法器都怪了。
果不其然,被周承大骂的炼器殿真传弟子,手一抖,留炎鼎上的笔直长剑顿时一阵扭曲,等到他拼力稳定好鼎中的地火之后,无奈地现,寒纹铁的纹路果然是一条都不剩,他这件法器哪怕炼制出来,品阶也只能在低阶了。
白衣弟子一阵郁闷,又不敢怒,他师尊骂人那是常事,炼器殿的弟子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被炼器长老骂过。
两个时辰一到,第一场文比炼器宣告结束,足足有八十多人炼制出品阶不同的法器。
方河将低阶法器排除在外,以金丹强者的目光挑选出十件灵气比较浓郁的中阶法器,将十件留炎鼎分别放给十人,而后请那位骂人的炼器长老登台,选出最佳的一件中阶法器。
炼器长老背着手走上观云台,白了方河一眼,开始仔细挑选了起来,最后选出一件攻防兼备的环形中阶法器,定为这次文比炼器的魁。
一见周承举起环形法器,寒玉宗的队伍里立刻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呼,一位身形娇小的女弟子分开人群,快步跑上观云台,对着周承与方河恭恭敬敬地施礼,几乎是颤抖着双手接过了那粒珍贵的七品汇灵丹。
第一场文比炼器,得魁的居然是一位寒玉宗的女弟子,这个结果让苍云和七煞两大宗门的弟子面面相觑。
输给强敌不算什么,可输给个女人,很多男弟子都有些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