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道:“真让叶某大开眼界,六当家这般俊俏女子,竟深知五行术数。”
潘宁笑道:“三哥钟寒山喜爱研究阴阳五行,其在闲暇之时曾经教过我一二。”
叶风不禁露出钦佩的眼神,潘宁笑道:“走吧。”
叶风与潘宁从水门离开八卦平台,二人走出数步之后,只听身后的石门猛然坠落,潘宁笑道:“即便走错,也没有回头路了。”叶风道:“无妨,无妨,今日叶某幸得六当家领路,着实大开眼界。”
叶风与潘宁继续前行,不时观察周遭可有机关,二人行约数十步之后,见面前有一河流,二人走近一看,见河水已然结冰,一艘小舟嵌于冰中,不得动弹。叶风四下观望,现无路可走,而背后石门已然封闭,亦无法原路返回。叶风道:“当下惟能借轻功飞至对岸。”潘宁不知玄天门架设此景背后的用意,道:“此河不过十余丈宽,轻功稍强之人便可跃过河流,但为何偏偏在此备一小舟?”叶风叹道:“玄天门后山这五行阵法不知经多少代人的努力,方才建造而成,在下觉得玄天门先人之初衷定不是阻挡外人来袭这般简单。”潘宁道:“叶大侠所言甚是,我观此阵法乃是一痴爱阴阳五行之人的毕生心血,其建造此阵法如同司马迁撰写史记一般,皆是受梦想驱使。”叶风道:“六当家,依你之见,眼下你我该如何渡河?”潘宁道:“既然有意建造此座五行阵法,证明设计之人定非常人可比,其之思想势必异乎寻常。所以,你我不得按常理行事。”
叶风握起酒囊,缓缓饮下囊中烧酒,之后递与潘宁,潘宁接过酒囊,微微抿口,道:“依我之见,你我施展轻功,飞至对岸。”叶风道:“敢问为何?”潘宁道:“今夜天寒地冻,无法行舟,此乃天象特殊,不作考虑。单论寻常春暖花开之时,借道后山,进入五行阵法之人,想必九成皆是来玄天门动武之人,其等见有一小舟在此,定会选择保存内力,乘舟渡河,不是么?”叶风恍然道:“莫非小舟之上,暗设机关?”潘宁笑道:“一试便知。”
叶风对着小舟之内,射出三枚风菱镖,假作有人登船之状,只见小舟微微晃动,岸上数颗松树之上,射来一阵箭矢,嵌入小舟之中。叶风喜道:“六当家当真心似明镜。”潘宁淡淡一笑,拍去肩上雪花,锁了锁衣领,施展轻功飞至对岸,叶风收起酒囊,紧随其后。
二人到达对岸之后,行约数十步,再次来到八卦平台之上。叶风奇道:“六当家,莫非你我回到了方才到过之地?”潘宁回一看,见身后大石上刻有“木”字,道:“此地是先前到过之地,还是新到之地,尚不可知。”潘宁走至八卦中央,丢下一条手绢,用一块石头将手绢压住,道:“待一会儿再次到达相似平台之时,现这条手绢在与不在,便解心中疑问。”叶风道:“此举甚妙,敢问六当家,接着你我该走向何门?”潘宁道:“木生火,火门。”
叶风与潘宁由火门再次走进阵法。不出潘宁意料,待其与叶风稍稍走远,石门便自行封闭,不一会儿,叶风与潘宁面前出现一座石壁,阻挡二人前行道路。叶风走近一看,见石壁之上设有四个木制凸物,凸物之上分别写有:惊蛰、芒种、白露、大雪。叶风不明其意,潘宁却会心一笑,道:“先前由水门进木门出,乃是水生木之意,而五行之中,木乃生火,是故方才你我选择火门接续前行,以此推断,火门通向的乃是土门,而这道石壁立于火门通向土门的道路之上,所以,石壁上的机关应与火同土有关。”叶风道:“四个圆木,若是按错,只恐你我将要命丧于此。”潘宁道:“这是自然。”潘宁一抚梢,续道:“惊蛰之时,乃是春,芒种之时,乃是夏,白露之时,乃是秋,大雪之时,乃是冬。而五行之中,木火土金水,依次对应春、夏、长夏、秋、冬。”叶风大悟道:“五行之中,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四季之上,春生夏,夏生长夏,长夏生秋,秋生冬,冬生春。但长夏乃是何意?”潘宁道:“长夏之‘长‘便是生长的意思。长夏,意即从夏天生长出来。所以,火与土皆与夏季有关。”叶风会心道:“想必‘惊蛰’便是开启这道石壁的机关。”潘宁缓步走近石壁,轻轻按捺刻有“惊蛰”的圆木,顿时,只听隆隆声响,石壁渐渐移开,一道青石小路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