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这声令下,营外亲兵顿时应声入内,将刘守文左右缚住,就要压出营外斩,刘守文哪里瞧见过这个阵仗,此刻也不淡定了,直接狂呼道,“将军冤枉,我家兄却为守城千户,今见将军虎威,不敢造次,又得上官排挤,严令出城攻打将军炮阵,几乎叫送死尔,实乃真心来降。”
此刻,他也顾不得严守秘密了,索性说了个干脆,活命要紧啊,谁知道这些大头兵一言不合就要人命啊,不该是坐而论道,一一商谈扯皮吗?
“哦?果真如此?”郑仁宝一听,顿时狂喜,若事为真心,官军内变,必定人心不定,届时以大军破城,轻而易举,只是说这话是,难免面目狰狞,叫刘守文看的心惊肉跳,就怕一个不好,枉送了自家性命。
眼见这便是自家最后的希望,刘守文不知哪里来的巨力,竟挣脱了看押兵丁,奋力扭到郑仁宝面前,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脸的苦涩,几乎流下泪来,“将军明鉴,某字字句句是千真万确啊!”
“你等先行退下!”郑仁宝苦思一会,又见来人这般动作,心中实在无法立即抉择,就想慢慢询问,分析其中真伪,后来干脆冲亲兵吼道,“去请李将军前来一同商议。”
滋事甚大,他一人不敢擅专,李富贵同为领兵大将,不归统属,何不一道商议,二人合力。
“我当何等事,此事可一并进行,你从南面何处出城?我只以一部死士,依样画葫芦,偷入城去,进得城池,以烟为号,若无危险,则你所言为真,若折了我部死士,则你言必有奸诈,届时取你性命祭旗,在等破开城池,将你所族全部诛杀。”
只等李富贵到了,详细这么一说,郑李二人稍作合计之后,李富贵想了半响,干脆无论真假,借此良机先入城再说,口中更是出言吓唬。
“你出城之暗道,所在何处?”郑仁宝听了这话,顿时实在是最稳妥的方法了,逼问道。
刘守文顿时傻眼,只是事到如今,不得不说了,就将他如何在自家兄长麾下掩护之下,如何从南门暗道狗门进出,如何贴墙不被官军现之事一一说出,李富贵思量再三,开口道,“你一人进出,遮掩些到是能够躲开,可大股人马进出,必定叫那官军觉,如何才好?”
“这有何难,只以南面大军先行猛攻城池,再以一部兵马,小心接近,只等到了墙下,混入城中,点燃烟火为号,若事成,则相约汝兄为内应,一举破城便是。”郑仁宝思量一会,来回走动的身子突然停了下来,重重的说道。
“你与你汝兄以何为号?相约何时开门!”
“我兄明言,许大军入城,却不得伤我兄一丝一毫,许我兵马退回驻地,从此相安无事才行。”刘守文此刻定下心来,开始说出了自家的条件,若是不肯答应,他亦不肯带路,更别提说出暗号来了。
“这算什么,若能作为内应,献出城池,乃大功一件,区区小事,何足挂齿。”郑仁宝一口就答应下来,只要能破官军主力,那便是大功一件,许他退守远处,也并非不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