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援军?”艾万年闻言苦笑一声,低声透露几句,“如今晋地已是烽烟四起,山西镇上下已无一兵一卒可以抽调,救援阳曲,就只有咱们这一路了,若是曹将军早些安定平阳府,倒能抽调兵丁来援,可惜远水解不了近渴,咱们如今,只能依靠自家了。”
这样说着,又虎着脸冲还想继续抱怨的守备吼道,“军令如山,不得不从罢了,我观此战乃是一场硬战,若是能叫对面流贼让开道路,许我等接近阳曲城下,则事有个交代,若是不让,则只有死战一途了。”
说来也是好笑,明朝官军与流贼,各有忧患,流贼苦于毫无战力,而官军没有饷银,也无战心,往来见面,若贼兵众,官军势孤,则官军暂避锋芒,或以让开要道,几乎做通匪之事,等流贼过去,砍些良民报功便是。
若是流贼少而官军众,则流贼以劫掠粮草金银贿赂,延缓官军追击,趁机逃离,两者相辅相成,以至于后来云,将军之所以留存,因贼也,贼若失,将军如何应付朝廷乎?
艾万年部虽无史料记载,但长久跟随关宁精兵出身的曹文诏作战,面对流贼,到是不惧,但此番单独领军,将寡兵少,生怕伤了元气,故而远远瞧见贼兵军阵,顿时不敢贸然冲阵,心存几分侥幸,若是流贼分属不一,倒能趁机收买一二,叫让开道路,完成自家任务。
可惜,他这一举动,注定失利,且不说李璟亲自领兵到此,就是冲着消灭官军援军来的,就说换个人领军,也不敢贸然放官军过去,必定死战一场,故而,听闻官军一骑奔至阵前,大喊喊着许以重利,寻个买路钱时,李璟不经哑然失笑。
直接取了一记标枪,约五尺长短,乃是命人特地打造,前头锐利非凡,平时以亲兵携带,关键时刻,乃是李璟保命之举,此刻见那骑兵不足二百步,身无旁人,顿时领了几个亲兵出阵,催马快速接近。
那官军骑兵见状,满心以为乃是贼兵领上来洽谈明细,也不以为意,呆在原地,只是手按佩刀,不时戒备。
只等接近三十步之内,李璟瞧见他未带火器,顿时满心兴奋,驻足勒马,翻身而下,手持标枪在手,也不多言,只吼了一句,“安敢欺我!只管来战!”
说着,标枪脱手,直接破空激射而去,这身好本领,一直未曾丢下,眼下不说弹无虚,但以人马巨物,绝无失手,但听一声愤怒的吼叫,那骑军应声而倒,跌落马下,眼睛睁大,显然临死还不肯相信,为何往日里见着官军一副好谈的贼兵,怎么这次见面就下杀手了。
“战!”李璟奔走上去,取了标枪,牵着官军战马,剥了他的盔甲在手,回归本阵,顿时一声怒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