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观其战马吐气,此必长途跋涉而来,虽然骄横一时,但是却无持久,我意选精骑二百在前,以抛射弓弩,乱其阵,而后选三百龙骑兵,在后抵近开火,必叫其尾难顾,而后营正以主力两翼包抄,选精骑从右路切断其后,即便鞑子想跑,也只是些许漏网之鱼也。”
吴广年一听,还是觉得不妥,顾忌道,“我等军中,多有仓促上阵着,以往都无接战经验,若是贸然上去,恐怕十成战力不得三成也。”
“怕个鸟甚,谁人不是从厮杀中过来的,只管上去打上一阵生死拼杀,活下来的,都是精锐,怎么样?干不干?”
吴广年一皱眉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在看着身后求战心切的兵丁们,考虑再三,才点了点头,答应之后,他心里就顺畅了许多,不在畏畏尾了。
“说说看!”
“我带人,打头阵,不过稍微等等,等这些鞑子再嚣张一会,蒙古轻骑兵必定要往来捉拿这些百姓,等他们的阵型彻底混乱之后,咱们再动手,直接扑他们身后那批鞑子兵去。”
赵普一一的分析着说道,倒不是他有多冷血,而是现在看,鞑子兵不是以杀人为主,而是尽量想要俘虏他们,只要百姓没过多伤亡,他们就必须要等待更好的机会再动手。
“你再看,这些真鞑子,身上的盔甲都是不离身的,咱们的铁甲都是二十多斤重,可想而知,背负着这样的盔甲,他们是跑不快的,届时营正你带兵从右翼突袭,切断他们的退路,他们就只能上来拼杀了,咱们就用鸟铳射,然后在上。”
吴广年听完之后,再稍稍分析了一下,有心算无备,又是突袭,胜算很大,现在就是该做准备,等鞑子俘虏了这些百姓,张狂的时候,再一起杀出,这样胜算更大,而且先头奔走的百姓,距离林地越来越近,鞑子兵肯定要追。
这样又拉近了距离,打起来,就更不怕了,他手里可是握着整整一千五百五十个骑兵,装备有七百具盔甲,三百副弓弩和六百支马枪,这样的装备,正面作战,都不怕,何况是偷袭呢。
于是就按着赵普的分析,将部队大致分成三股,开始小心的转移起来,以第二都的校尉,领五百骑兵为右翼,去切断鞑子兵向北的去路,赵普带四百最精锐的骑兵为中军,左翼是第三都校尉带二百骑兵牵制蒙古骑兵,他率四百人为后队,准备随时增援各处。
一出手,就是整整一千一百人,三倍于敌,又是突袭,应该是十拿九稳了的,这样,各个早有准备的兵丁,牵着掩盖好马蹄和马嘴的战马,就往预定地区集结待命,只等女真兵上来了。
“快跑啊!鞑子来拉!”
“娘啊,我跑不动了,天啦,救救我吧。”
整个平原地区的田地里,小道旁,到处是舍弃了家产奔逃的百姓。
说他们可怜也好,可悲也罢,当有时间逃跑时,他们在收拾行囊,准备粮食和银子,现在大祸临头了,这些却被毫不犹豫的丢弃了,但是却没有逃出生天的希望,因为身后一百多的蒙古骑兵和女真阿哈的骑兵,已经追赶了上来。
女真人或许是托大,或许是真的认为这一片没有成规模,敢抵抗的明军,反正就是留了三十几个阿哈在原地看守被俘的百姓,其余各部,都没有任何章法,就直接追赶上来了。
但那四十几个真女真,却一直留在原地没动,他们的身份,注定了在战场上是作为主力使用的,这种寻常抓俘虏的角色,他们是不屑去干的,反正依附的蒙古人和汉人阿哈,都是为他们服务的,不管捉到了多少,都要孝敬给身为主子的他们。
但他们也绝对想不到,就在林子边上,一支庞大的骑兵方阵,已经卸去了战马身上的掩护,长枪高举,鸟铳上弹,眼神就盯着那些越来越接近的鞑子兵。
“上马!杀!”
赵普瞧着越来越接近的百姓和蒙古骑兵,估算了一下距离之后,大声一吼,持马枪一马当先,直接出了林子,狂奔而去,而在他身后,则是齐装满员的,整整一个骑兵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