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营去一大将也。”
当回到雁门关,负责指挥协调关内剩余的五个骑兵营的梁四九,接快马来报时,忍不住叹息了一声,第五营这一战,算是丢掉了精气神了,不仅最精锐的一个都被打残了,阵亡了一百三十人,伤了九十几个,还一口气丢了一位营正和一个都校尉。
其余队正,排正,什长等十余人,这等损失,乃是乞活军骑兵镇建军以来,头一遭一个王牌主力都,被彻底打垮的例子。
“交代县,呈给主公过目吧。”
眼下李璟坐镇代县,负责指挥前线作战,他不敢将这种消息隐瞒,于是差人先行上报。
只等了一日,李璟文书就到了,许第五营残部汇合第七营,走小石口入关休整,以第七营副营正赵普,暂代第五营营正一职。
……
“鞑子的主力,已经云集到应州一代了,根据各堡垒传递的消息,有真鞑子8000人以上,蒙古鞑子约一万五千人,其余阿哈随从等各万人上下。”
李登高卸任宁武总兵官,重新担任李璟身边的乞活军都督,专职负责钱粮和情报等后勤工作,魏小宝和刘天文,亦由他直接统辖,如今,在代县的乞活军驻地之中,往来的文书参议,络绎不绝,不时就有新的情报送来。
李璟更是打起了精神,连新婚的苏婉,也被他抛弃在淳县,并一度有将苏婉和李采薇等家眷往岢岚州送的打算,可是担心影响三军士气,倒一时没有成行。
“鞑子损失不起的,这三次前哨接战,虽然咱们也丢不少人马,但是鞑子的伤亡,计千人上下,哼!我倒要看看,鞑子能承受多少这种损失!”
李璟心烦第五营突然的损失,可是又无可奈何,要是他的部队整训完毕,装备了新式的武器装备,改良了大炮,还怕什么鞑子,还守什么雁门关,早就直接带着大军出关迎战去了。
“对了,孙元化如今可曾愿意出门造炮了?”
“回禀主公,他被朝廷锦衣卫送来之后,一时不肯开口说话,亦不见人,但是闻鞑子兵入寇之后,倒还正常了些,眼下正指挥岢岚州工匠,摸索铸炮,只是一时难以成型,咱们派去南方的人马,也未归来,只怕要耽搁下来,赶不上与鞑子的作战了。”
李登高事事都要记在心里,以防李璟问。
“无妨,此乃长久之计,非一日之图,只要他肯住持铸炮,便是一大功劳,往后用他的时候可不会短少。”
李璟点着头,突然看见桌上的一封奏本,遂冷笑一声,“怎样,朝廷还未给予明确答复么?”
他问的是自个在五月底,向朝廷上奏的一道奏本,大意是鞑子入侵宣大,兵锋直指山西,他愿起麾下十万将士,北上抗敌,但请朝廷册封,给予名义上节制宣大的名义,这名义,自然就是直指宣大总督了。
“未有丝毫动静,咱们在京里的暗线,也无回报。”
李登高苦笑一声,本朝开国以来,除了那些勋贵们,到后来,有哪个武将是通过一路战功升迁一任总督的?闻所未闻啊,他宁愿相信李璟自立为王,也不愿相信朝廷会答应这个条件。
“不肯?”
李璟冷笑着,随意翻了翻奏本,
“保定总兵麾下整整一个正兵营,囤积在阜平,既不北上打鞑子,又不西进来增援咱们,我看就是朝廷的一手棋子,准备随时和鞑子剿杀我们吧。”
又气愤的说道,“但凡建军以来,朝廷每日便落后半步,一不许我钱粮,二不许我官职,真乃欺人太甚也!”
李登高摸准了他的脉络,加上下边人天长日久的鼓噪,于是乘机上来进言道,“主公!今天下兵马,居于主公一人之手,兼山陕秦晋之地,俯视中原,更得三军用命,无不感恩戴德,地方安居乐业,皆是主公雨露恩德!”
说完之后,他身后的那些参议文官和驻守武将,皆懂!
于是各将各官无不跪倒在地,口呼主公之后,无不劝进。
李璟这次可不再任由朝廷戏弄,于是传令三军,只击退鞑子之后,克日称王建制,兵锋遥指京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