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菜拿着卡片,刚一转身,就见一只爪子带着一道虚影快速伸了过来,幸好她眼疾手快闪躲得快,不然她手上的会员卡就要被抢走了。
“一张会员卡哪能满足得了你,要不我把那一盒都送给你?”香菜半开玩笑道。
女客人一副心动状,一直盯着香菜手上的会员卡。眼睛都直了。那可是纯金的!金银珠宝对一些女人来说,异常的有吸引力。
香菜收起对她的冷笑,向众人展示手上的会员卡,“大家都看见了,我还没说给她,她就过来抢。这样的女人贪/婪的心就像无底洞,哪怕是送给她一座金山。也填不满那个窟窿。”
“我们锦绣布行的会员制度还在完善之中。日后还会陆陆续续推出各种各样的会员活动,凡是进店消费的客人过两天每个人都会得到一张会员卡,但不是我手上的这种。想要在本店得到我手上的这种至尊会员卡也不是没有机会。只要在一年内在本店消费满一千五百大洋,你就可以将纯金打造的至尊会员卡带回家,往后你用这张会员卡在本店消费,一律享有七折优惠。还有各种福利活动,包括妇女节和持卡者生日等特殊的日子。本店都会送上一份诚心的祝福。”
香菜的话在顾客群中引起不小的轰动,但是一听要在一年内消费满一千五百大洋才能拥有一张纯金会员卡,很多人纷纷变色,对锦绣布行望而止步。
有人失望道:“要消费一千五百大洋啊。我一年的工资都没有零头那么多,你们锦绣布行果然做的不是我们这种小老百姓的生意。”
“是啊,让顾客多花点钱得一张纯金的会员卡。你们布行的这个做法,我不是不能理解。但是一千五百大洋。也太多了!”
“一分价钱一分货,锦绣布行不怕货比货。我们布行过两天会推出普通会员制度,诸位顾客将会享受到九五折的优惠,累计消费到一定金额,会享受到更优惠的折扣和减免活动……”
老渠搡了香菜一下,小声说:“普通会员制度?我怎么不知道!”
“刚决定的。”
老渠跟那名刁钻的女客人争执,很多人看在眼里,也将他们的话听在耳里。在场的大都是平民阶层的女性,每个女人心里都自有一份虚荣心,不想自己被拿来与别人比较。即便闹事的不是她们,她们听了老渠那样的话也会心有不甘和愤然。
一旦这种情绪蔓延开,肯定会给锦绣布行的生意带来不好的影响。为了不让这样的事生,香菜临时想出这种的法子安抚大家的情绪。
“现在进店消费的客人们排队登记,下次你们再来的时候,只要给我们店员招呼一声,我们就可以从本子上找到你们的消费记录,将普通会员卡免费送到你们手里。”
香菜把登记的工作交给了会写一些字的钱朗,将阿克差出去买东西。
一看钱朗那狗爬一样的字,老渠戴上老花镜,将钱朗赶走,亲自上阵。
无所事事的钱朗主动揽下了联系厂家制卡的事情,他这个外销员在锦绣布行扮演不同角色,干了好几个人的活儿,却从没真心抱怨过一句。
锦绣布行的工资高不说,在这里他可以接触到各种各样各行各业的人,还能学到很多东西,他以前除了偷东西什么也不会做,但是在这里他现自己能挥其他的作用,有一种终于找到了归属的感觉……
钱朗跑出去还不到半分钟,就带着一张凝重的脸拐回来了,“香爷,房女士来了,就在路口!”
能让钱朗如今紧张重视的这位房女士,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房女士?”香菜应该知道她是何许人吗?
钱朗有点着急,“就是沪市赌王高先生的遗孀,你可别小看这个女人,她继承了高先生的财产,大半个沪市大大小小的赌场都归她管!”
“你好像很怕她,你偷过她?”
闻言,钱朗脸色一变,忙抬手叫她打住,“香爷,你可不能开这样的玩笑!房女士是叱咤风云,是沪市公认的女豪杰,她手段可厉害着呢!”
那是,没有一点手段,她能有如今这样的名声吗?
“我刚看到她的车到路口了,是不是冲咱们来的,我也不知道,我先跟你通个气儿,她要真来咱们布行,你也好有个心理准备,知道怎么应付她。”
钱朗话音刚落,一辆黑色的贵宾车驶来,几乎将锦绣布行的门口挡了个结结实实。
这位房女士不出门则已,出门则必有护卫随行。前后两辆车将她乘坐的那辆贵宾车夹行其中,每辆车左右两边的踏板上都站有一名保镖,阵仗十分拉风。
一看这场面,就知有大人物驾到,众人自动避让,却忍不住好奇的往锦绣布行门口那儿瞅。
车门打开,一只踩着黑色细跟高跟鞋的美足落地,光洁的脚背上浮着青筋,双腿纤细骨感十足。不用看她本人,就能让人想象得到她有多消瘦。
房女士从车里探出身,一身束身的斑马纹衣裙外裹着一条纯白色没有一丝杂毛的貂皮披肩。
无论是她那一身行头还是身上的气场,都散着与市井格格不入的气息。
房女士下车后,瞄了一眼锦绣布行的招牌,目光环绕四周,绣眉微微皱起,显然不太满意。看锦绣布行内生意火爆,才确定自己没来错地方,她脚步犹豫了一下,对随行的保镖道:“你们在这里等着。”
见香菜没有招呼人的意思,钱朗不等房女士进店,便挂上明媚的笑脸迎了上去,“房女士,真是稀客啊,快里面请——”
“锦绣布行那么大的名声,我还以为是多大的铺子,原来就是个小店。”房女士优雅的落座在钱朗搬来的又用袖子狠擦了两遍的椅子上,拿起了桌上的一本画册翻阅起来,“画上的衣服倒是都挺赏心悦目。”
“房女士,可还有您中意的?”
“这册子上的衣服都谁画的,你们布行里的衣服又都是谁做出来的,我要跟她们谈谈。”房女士将合上的画册撂到桌上,将空下来的双手环在了高耸傲人的胸前,仿佛目空一切。“我要请她们做我的私人服装设计师。”
老渠算是明白了,这位房女士是要挖锦绣布行的墙角。他看向香菜和石兰,他捏不住香菜,可石兰可是跟锦绣布行签过合同的。合同上的雇佣期限未过,他是不可能放石兰走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