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闹的办公室一时间走的干干净净,只留下三个老头子和一个小丫头。
齐彦文对于今天生的这一幕感触很深,原本葛静鹏只是个油滑却还算良善的孩子,可这回见到已经完全变质腐化了。
他不知道是该怨那场动乱害人,还是该说他本质如此。
齐彦文转头表情严肃的建议道:“老谭,我觉得闵州大学有必要开展一节‘庸言必信之,庸行必慎之’的课,现在的学生经过动荡洗礼又过早踏入社会,个人素质上岑差不齐,有些甚至连起码的礼义廉耻言出必行都做不到,往后何谈为四有现代化做出贡献。”
他说这话并不是为自己的女儿打抱不平,而是真的心痛。
自己和杨柳一路走来看见最多的除了高谈阔论激情澎湃的,便是神情呆滞捧着书本死记硬背的,两极分化太明显。
文化自来就应该是多元包容的,这样才能繁花似锦璀璨如星。
谭松赞同的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我们也现了这一情况,有些学生的品行确实不太质朴,但大部分还是好的。”
“说来不说,都是这十年耽搁了,我们的肩上的担子很重呀。齐老哥,你的水平我们是信服的,要不这节课你抽空给学生讲讲。”叶子明自然知道自家校长的心思,适时敲起边鼓。
“国之根本在人,人之根本在教。我会认真考虑,不然祖国未来确实令人堪忧。”齐彦文慎重的说道。
“真的,不是再糊弄我吧。”谭松若不是顾忌这办公室还有旁人早就跳起来了。
不容易啊,可算松口了,不枉费他三天两头些信。
眼下学校缺少有真材实料的老师,各院系老师一人身兼数职,依旧是人手紧张。
无奈他只能让底子扎实接受能力强的学生教导底子薄弱的学生基础知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现在好了,有这个留学海外物理化学方面的大拿在,理科学院这边工作的开展就能顺畅许多了。
杨柳无聊的见几个老人聊的火热,无聊的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厚重的书,不吵不闹安静的坐在一旁翻着解刨学的课本。
翻看了几页,她便有些嫌弃的书本上模糊的图片,心思跑远。
她开始想秦椋现在在干吗?快到暑假了他时不时要会都?一会而自己见到她该说什么?他见到自己会不会很惊喜呢?
思念只要一开始便停都停不住,她就这样眼神专注的盯着课本开始走神,手还时不时翻页。
齐彦文看着安静坐在一旁翻书的外孙女,回想起自己女儿幼年时模样,脸上笑容带着些许怀念。
他还记得永涵好似认字起就喜欢赖在自己办公室,捧着书不管看得懂还是看不懂都津津有味的翻着,而这都是从可欣学来的习惯。
他的妻子柳可欣虽然念了商科,可她在历史文学上的成就也不小。她有个习惯,只要碰上感兴趣的书便会起身给自己泡上一壶红茶搭配一小碟子曲奇饼干,一天不挪窝。
谭松现刚和自己聊的火热的人正在走神,转头看了一眼杨柳,再一次劝说。
“齐老哥,不是我说你,小乖若是我家孙女一定不能像你这样养,太浪费天赋了。这丫头绝对是个天才,你不应该继续埋没。”
“我觉得她这样挺好的,玩闹的时候玩闹学习的时候认真,孩子就应该有自己的童年。”齐彦文委婉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