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大漠深处。
七月的西北昼夜温差异常的大,秦椋从开始向往兴致勃勃的到此时的咬牙切齿。
凌晨四点开始,新兵营就吹气了紧急集合的哨子,全体人员被带到了戈壁滩。
美其名曰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可TM的谁能告诉他,浑身脱的只剩下一条四角裤衩吹冷风是几个意思?
“我知道你们现在心中肯定在咒骂我变态,没错我就是变态,往后你们会见到更多变态的事情。若是谁坚持不住,立马可以退出。”
代号孤鹰的男子慢悠悠的走到秦椋身边,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道:“尤其是你,小少爷,若是你想离开随时欢迎,我绝对会敲锣打鼓的送你走。”
秦椋目光直视前方,半点不理会他的挑衅,只当他这是在放屁。
“不回答,很好,有脾气,我喜欢。良性提醒:你们最好时刻保持这种愤怒,不然你们绝对不能坚持到最后。”
孤鹰十分满意秦椋不掉队不喊苦的性子,不亏是秦家人,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能坚持多久了。
他抬头看着月亮偏移的方向,大概知道了时间。
“哎呀,瞧这时间点真是又困又饿,都是你们这些新兵蛋子害得,若不是你们死活要来我们基地老子这时候正在被窝子抱西施呢。你们继续坚持,老子眯一会,谁若是敢动集体加餐。”
秦椋听着他哼着小曲心情愉悦的往教官队伍中走去,和所有人一样恨的牙痒痒。
他觉得自己当时肯定是疯了,怎么会选择这个看似憨厚实则魔鬼的教官,怪只怪当时这个家伙在训练场上太勇猛了。
他还记得下军用飞机的那一天,迎接他的越野车直接将他带到了这个训练基地,扔下行李一句话没说只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当时他站在空荡荡基地大门前,正在疑惑怎么连一个看守人员都没有,便听着训练场上战士们出猛虎般的咆哮声,远远便瞧见远方漫天黄沙中一群人在负重前行。
他为那响彻半边天的咆哮声所折服,眼耳一直关注着训练场上的一举一动,用心感受着战士咆哮声中冲天的血性杀气。
好奇心驱使,他慢慢走进训练基地,只见训练场中的战士面容黝黑嘴唇干裂,一个个青筋暴起,似乎不是训练,而是在玩命。
当时他脑海中突然浮现杨柳曾经写过那四不像诗句:沙场狼烟起,战鼓声声紧;大漠黄沙漫,方知英豪来。
试问哪个少年心中没有金戈铁马驰骋疆场的激荡,亲眼瞧见如此血性的一幕让他心中血气翻滚,根本忘记了军用飞机中,与他同行的的战士听到他要来基地时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
后来基地的指导员赶了过来,带他安顿,便讲解了这个基地的历史。
这是全军一个特殊的存在,尖刀的锋刃,不是所有人都又资格来此接受训练的。
同他一起训练的这批新兵早在一个星期前边到了,都是从正规军中选拔出来的精英,只有他一个人是空降到来。
因此他在之后两个月的训练中被树立了典型,不管是哪科目的训练,教官都会拿自己身份来调侃,半点不留情面。
训练开始的第一天他旁观,第一次看到格斗训练场洒满鲜血,参加训练的新老战士几乎没有完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