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卓新知道她说的是KIKI和张勇:“快了,Y省那边布局都结束了我才回来的,现在的寨子不想以前那么固若金汤,拿下是早晚的事情。只要马哥在境内出现我们就会立马逮捕。”
对于那个疯子一样的男人,夏末可没有他想的那么乐观:“若是他咬死呢?要知道他经历的一直都是危险活动,见惯了刀尖舔血的场面,你们想撬开他的嘴可不容易。”
“我们知道,但是现在的他也有自己的弱点。”他说的是小美生的那个儿子,可他不能说组织想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岔开话题。转眼看看夏末小声的说着:“而且这次我从那边得到一个消息,应该和他一直接近你有关。”
夏末不解的看着她:“他不是因为我射击和自由搏击能力想拉我进马家寨子?我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李卓新看了她一眼,果然夏末有许多她不知道的秘密。
他看看四周,翻翻自己和夏末的口袋。小声说着:“不是,他其实是为了一张境外银行存放物品的单子,我们无法查到里面放了什么东西。但是这次我得到的消息表明那应该是一批南非真钻,他在一个机缘巧合下黑吃黑得到的。至于他为什么放在你干爸那边我不清楚。但是这份存货单子现在不见了,而最后接触那些东西的人是你。”
夏末想起年少时使计拿出的那个档案袋子,或许干爸的死和这件事情有关。在那堆资料里面确实见到过那样一张单子。而且被她很随意的夹在一本书中,如果自己的小屋没有人动,那么依旧会在她家书架或者李卓新家的书架中。
讽刺的是自己他们老早就拥有这么大笔财富却不知道,一直如此的兜兜转转,来来回回。
夏末摇摇头带着些玩笑意味问着:“那如果找到这批东西,需要充公吗?”
李卓新不想去追究夏末去问这句话的心理,从他无意中得到这个消息一直押着没有上报,因为这笔财富任何人得到都不是件好事。
他直视着夏末的眼睛,带着邪魅的笑:“原则上赃物是需要充公的,前提是这批东西出现。至于归属那个国家界定不清,如果没有这份货单,它就会一直存在银行,没有人知道里面的东西。”
夏末看着此时的李卓新,笑了。她可以确定李卓新没有上报这个消息,他依旧愿意为她承担风险。这批东西她没准备让它面世,起码在她有生之年绝对不会。
李卓新是那么的了解夏末,她的一句话就能猜测到这东西绝对在她手中。他默认就代表夏末可以留下这批东西,他会帮她隐瞒。这就好比他之前说过的一句话:如果你想杀人,那么我会帮你递刀。
他爱这个女人,爱到没有原则。况且这些原本就不属于国家,不需要什么都上交。若要说什么,就只能说夏末运气太好。
分开多年就好像昨天,并没有消磨多少两人的默契,空气突然凝结,两人静静的看着彼此。仿佛有很多话,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李卓新觉得夏末的心态一如初见,虽然脸庞不再稚气的,感觉却依旧熟悉。
他苦笑道:“我终于知道你在气我什么了,因为我不能像你信任我一样信任你,做到完全坦白。你怨我不说一句就将你送走,不给你任何机会。你怎么可以这么傻,我本以为你要的会多一些。”
夏末要的从来就只是坦白和信任,如果当年李卓新原原本本的告诉夏末她需要做什么,那么她绝对会站在他身后一声不吭。
可李卓新没有,因为他不自信,他质疑夏末对他的用情的程度,将她隔离开这个圈子,这恰恰是最伤人的部分。
这真了印证徐志摩的那句诗词:聪明的人,喜欢猜心。傻气的人,喜欢给心。你以为我刀枪不入,我以为你百毒不侵。
两人都是聪明且戒备心理很强的人,在相处中夏末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傻子,尤其是在质问陈明勉那回,她觉得她自己像个自以为是的小丑,傻透了。于是她开始封闭自己的感官,不去想不去听,只守着露娜就好。
“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讨论那些依旧没有什么意义了。现在我只想让露娜陪老人一段日子,然后回去过自己的日子,仅此而已。”夏末看了看在风中摇曳的波斯菊,已经残败不堪。
“那我们呢?”李卓新问道。
“我们吗?顺其自然吧。维持现状,就这么看着露娜长大就好,不是挺好的吗?”夏末耸耸肩,语气轻松的说着。
李卓新在心里咆哮,好,好个屁。维持现状不就是继续让自己女儿认贼作父吗?让别人睡他女人嘛?可他不敢直接说出来,因为夏末绝对会回他一句活该的。
看着即将离开的夏末,李卓新拉住他的手:“那能不能让露娜不要喊其他男人爹地?她有亲生父亲,就是我。”他拍拍自己的胸口,标注正版本尊在此。
夏末憋着笑:“为什么,奥利维尔看着露娜出生,从小就这么叫,这是既定的事实,没有必要改变。”
李卓新咆哮着:“可老子听着不爽,我不管,必须让女儿改口。”
“啧,什么疯?别忘记告诉你小姑我的决定,谈论到此结束,我需要去准备一些东西了,你随意。”转过身,夏末就笑的开怀。
李卓新非常不爽的看着夏末的背影,气的肝疼。这女人是不是生了孩子脾气就大了,以前的夏末可不敢这样。李卓新选择性的忽略了夏末从前直接摔车门,或者弃他而去的那些情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