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展昭和白玉堂随着包拯到达了林若的住所,因为并不是正式的调查,所以并没有太多人随行,只是先看看情况。
林若没有住在公寓也没有住在别墅里,而是住在古堡里。
展昭下车,瞻仰了一下这座建造在S市区郊外的英式庄园,惊叹,“S市竟然有这种建筑?”
“有些年代了。”包拯和一个迎接出来的管家模样的老头打了个招呼,就带着两人往里走。
白玉堂看了看精密的安保设备,还有随处可见的职业安保人员,对展昭挑了挑眉——请警察帮忙,都有些多余吧?
展昭则是怀疑林若的品味,这种性格,会和白锦堂是好朋友?
“这里不是林若的住所。”包拯似乎看出两人的心思,回头告诉二人,“是他的祖宅,因为这件案子,他被父母强行带回家确保安全了。”
“少爷住在城里的公寓,他不喜欢和佣人保安一起住,老爷担心他的安全,所以把他带回来了。”管家彬彬有礼。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难怪包局要说他家世显赫了。
走进客厅,就见一位五十来岁的男子走了过来,戴着眼镜,看起来相当斯文。
他与包拯似乎老相识了,寒暄了几句,包拯介绍展昭和白玉堂的时候,说是启天和允文家的小孩。
这人自我介绍了一下,展昭和白玉堂才知道他叫林谦赐,是林若的父亲。
展昭听了名字觉得还挺特别的,于是搜索了一下自己脑内庞大的记忆库,果然搜索到了此人身份——是十分成功的船商,家资巨富,没弄错的话,他太太也就是林若的妈妈是某大学的校长,出身名门。爷爷辈是开医院的,一门都是人才,祖上貌似还是清朝某个大官……果然是世家。
展昭脑内着人家的族谱,白玉堂则是四外看了看,现安保相当的严密,很重视的样子。
“去叫承继下来。”林谦赐坐下后,吩咐管家。
展昭瞄了白玉堂一眼——不是林若么?承继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白玉堂嘴角细微地动了动一下——估计大户人家,除了名还有字之类。
展昭眉梢微微地动了动——不是吧……
白玉堂神情一松——谁知道。
“咳咳。”包拯轻轻咳嗽一声,阻止两人看似无表情的对视和实际上的“眉来眼去”
“我也有一阵子没见过允文和启天了。”林谦赐伸手给展昭和白玉堂剥桔子,显得很亲切。
展昭和白玉堂倒是有些不习惯,总觉得不像是工作又不像是拜会长辈,别扭……
正这时,就见管家满头大汗跑下来,到林谦赐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虽然他很谨慎,但白玉堂和展昭的耳朵更尖,管家说的是——少爷不见了。
“什么?”林谦赐紧张,“哪儿去了?”
“不知道啊,守在门口的保安说他没出来过,窗户开着,但是楼下的保安也没见他下去。”
林谦赐一脸怒容,“你没跟他说今天包局会来?”
“我说了……”
“赶紧去找,我就不信他不惊动那么多保安自己跑出去。”林谦赐气急败坏吩咐人赶紧找。
包拯看了看展昭和白玉堂,就见两人默契地端着茶杯,慢悠悠喝茶,动作统一外加面无表情。
这边的动静显然惊动了家里其他人,这时,一个中年女子走了下来。她看起来还挺年轻的,不过气质出众,穿着体面优雅,非常贵气。
“老爷,出什么事了?”
展昭和白玉堂默契地对视了一眼——拍年代剧啊?还老爷……
“没事,你先上去。”林谦赐颇有些大家长的风范。
“是不是承继出了事?”
展昭摸摸下巴,白玉堂也伸手轻轻摸了摸耳朵……
包拯余光瞥见两人的小动作,有些奇怪。
“没事。”林谦赐对跟在美女身边的一个女帮佣说,“扶太太上楼。”
林太太最终还是上了楼,家门口则是一团糟,众保安掘地三尺在找这位林大少爷。
展昭放下杯子,问包拯,“不是林若找我们查案子啊?”
包拯也有些不解地看林父。
林谦赐尴尬地笑了笑,“其实是我,可我跟他说的时候他也没抗拒啊,怎么就……。”
“林若没受过什么专业训练吧”包拯看了看门外,“这么多保安,他应该出不去,会不会是到了别的房间?“
林谦赐也点了点头,名人挨间屋子找。
“其实这些保安都可以撤掉。”白玉堂放下茶杯,本来礼节性地喝一口红茶,现一股香菜味道,也不知道是自己不懂品味还是这茶叶变质了,果然他还是爱咖啡和绿茶。
林谦赐不解地看着白玉堂。
“哦……”白玉堂无所谓地说,“我觉得一般人根本对付不了你儿子,而能对付的了他的,这些保安也挡不住,倒反而人多乱糟糟的。”
包拯默默瞪了白玉堂一眼——礼貌啊!礼貌!
白玉堂只好端起杯子继续喝那难喝的红茶。
林父则是若有所思,似乎是在考虑白玉堂的话。
展昭似乎对林若的失踪并不感兴趣,从刚才开始,他的视线就一直落在对面墙上的一幅风景画上。这幅画画的是大海,海上有一艘船。画面很简单,但通常来说越是简单的画越是不好画,这画无论构图、气势、包括细节都处理得相当好,即磅礴又柔和,很适合这房子的内部装饰,又有一种古朴的贵气。展昭打量再三,确定这画很新,手法应该也是出自当代画家之手。展昭对当代艺术有一定了解,不记得有这样一个重量级的新手,这么惊人的天赋,应该很有名才对吧……
“这是承继画的。”林谦赐回头看了一眼,很低调地说了一句,但语调和眼神里边,有着难掩的自豪。
“嗯。”展昭意义不明地点了点头,出了一个音节,其中似乎包含着很多的情绪。
白玉堂实在觉得茶很难喝,第二口之后还是放下了杯子,见林谦赐脸刷白,焦急看着门口闹哄哄的保安,轻轻叹了口气。
林谦赐以为他们等得不耐烦了,尴尬地笑,“承继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倔强,我让他继承家业他偏不,职业棋手、画家、建筑师、学者、商人,这么多职业他都可以选,他偏偏去航海去潜水,如今弄得大祸临头还不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