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宋小五心里知道,见她母亲悄咪咪地跟她献宝,她不禁莞尔。
说来,没什么好不舍的,断绝了那小孩儿的暇念,不说是对他自己好,对宋家的好处更是足够。
这世上,哪有什么不割舍就能凭白无故的得到?
没有人什么都能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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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忙于上应家做客,燕帝在宫中好几日都没见到狩猎归来的小王叔,便问密探小王叔的动静,听说小王叔最近深居简不太出门,也就在府里练练武功而已,不过,说是从山了捉了一窝豹猫回来,正养得不亦乐乎,连喂食都是他亲自喂。
燕帝这日稍微空了一点,就传旨叫人进来跟他说说话,没想德王府回了话,小王叔说他没空就不进宫了,燕帝也没多想,不过过了两日等杨标进宫跟他说事,他问起小王叔来,才听杨标跟他道:“小王叔最近身子不便,染了风寒,怕您挂心,这才不进宫来。”
燕帝一听,忙叫人快去抬小王叔来。
小王叔没坐轿子过来,而是跟以往一样骑了马到宫门,走路过来的。
只是这一次他没以前那般张扬,马骑得很慢,路也走得很慢,燕帝这日上午就听说他已经过来了,中午才见到小王叔进正德宫。
燕帝见到德王,真是大吃了一惊,他看着形销骨立,脸颊上连点肉都见不着的小王叔,他惊得猛地瞪了身边的孙总管一眼。
德王病成这个样子,居然没有人敢跟他报!
这宫里还有没有能做事的人了?
根本不知道此事的孙总管心里叫苦不迭,心道杨总管瞒得他太好惨,果然有他德王府就是有他们的密探也跟没密探一样,他不想让他们知道的事他们什么都摸不着,但他不敢跟燕帝解释这些话,诚惶诚恐地低下了头。
燕帝瞪完人,朝懒懒散散坐下的小王叔皱眉道:“朕听说你生病了,怎么病成这个样子了也不跟朕说一声?这御医怎么也不叫一个到跟前去侍候?”
“小风寒而已,没什么大事,早好了,是我让人瞒着你不说的,你最近太忙。我就是胃口不好,不太想吃东西,瘦了点肉,你别跟杨标一样大惊小怪的……”德王没骨头一样躺在椅中,打了个哈欠。
“怎么就只是瘦了点肉?”燕帝苦笑,看着他道:“你就没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样子?”
“那是娘们照的。”
燕帝无语,过了一会儿道:“是不是之前累着了?”
“有点。”德王坐正,咳嗽了一声,道:“那帮牲畜,没一个好对付的。”
“朕听说……”燕帝犹豫了一下,有些担心地问他:“你屋里进过人了?是不是最近太……”
燕帝说得很含蓄,德王愣了一下才听明白,一明白就朝大侄子翻了两个大大的白眼,“你才没用,我厉害得很!”
德王嘴里说着,心里轻笑了一声。
“你还小,不要沉迷于那床笫之事。”
德王懒得说话,又白了他一眼。
见他懒懒散散,燕帝觉得他兴致太不高了,这跟之前的那个朝气蓬勃精力十足的小王叔实在是大相径庭太不相同了,他有些担心,不由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朕看看。”
德王没躲,任由他摸,只是脸上懒洋洋的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他知道他早晚会好的,等熬过这段相思苦,他会成为一个好王叔,好德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