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恒拍了拍来人的肩膀,“兄台幸苦了。”
他暗自调用内息,发现来人居然毫无内力,想来对方没有武功,纯粹靠一身力气撑住这十八道菜的。
男子微笑:“我是这里的店小二,这是我份内的事。”他手脚利落地将菜肴端在了桌上,放到一半放不下了,正巧门外有俩人抬着一张桌子走了进来,跟屋里的桌子并在了一起,男子便将剩下的九道菜搁在了另一张桌上。
“客官,菜齐了。”
将视线从十八道菜上移开,陈恒对男子笑的如清风般和煦:“你们店里的招牌菜真多啊。”
男子是个老实人,“我们店里就五道招牌菜,不是客人你们点的吗?”
陈恒:“你先出去吧。”
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宰,这还真是——
新奇有趣啊。
等到男子走了,白清看着这么多美味佳肴,咽了口口水,“师傅,我们真的要吃这么多吗?”
“吃吧。”陈恒率先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尝了块糖醋鲤鱼。
味道还不错。
至于银子的问题,不够的话他飞鸽传书让荣青跑一趟就好。
夜里睡觉的时候,陈恒才发现这间客栈的隔音很不好。
听着隔壁木床被摇的吱嘎吱嘎的声响,陈恒眉头皱成了小山,一低头,怀里的白清正仰头看他,那双好看的眸子比子夜还要来的幽深暗沉。
显然也是听到了隔壁的动静。
陈恒压低声音道:“吵醒你了?”
白清眨了眨眼,低低嗯了一声,脸颊在黑暗中发烫着,他当然知道隔壁在干什么,就是因为知道,他才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这两年来,他虽跟师傅睡在同一房间,但他们是分床睡的,这一次两人睡在同一张床,呼吸间都是师傅身上淡淡的体香,白清一时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就在这时,隔壁似乎战况激励,一道压抑的闷哼声溢了出来。
陈恒:“……”
白清:“……”
陈恒轻咳了两声,那边的吱嘎声骤停,继而比刚才摆动的更加厉害,整块墙壁似乎都在震动,倒是那暧昧的男声不再响起。白清将滚烫的脸颊埋在了陈恒的胸口,身体有些紧绷,察觉到他的身体变化,陈恒默了默,暗自运功,对着墙壁就是一掌。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隔在两间房间之间的那块墙壁就那么倒了。
灰尘阵阵中,白清眯着眼睛朝那破了的洞口望去,那边的人反应倒也迅速,只见对方迅速将被子一拉,堪堪遮住了赤/裸的肩头。白清神色尴尬地收回了视线,似乎觉得对方有点眼熟,他忍不住又将视线移了过去。
躺在外侧的那个人不就是白天给他们送菜的小二吗?
此时的小二脸色微红,额头布满了汗津津的汗珠,面对陈恒跟白清的注视,他默默地将被子拉高了一些。白清眼尖,一眼就看到被子隆起了一团,待在被子里的人似乎觉得太热,不经意间将被子踢开了一角,露出了一只白嫩小巧的脚丫。
陈恒伸手捂住白清的眼睛往怀里一带,朝着那头笑的十分纯良。
“不好意思,刚一时没收住手。”
不等对方开口,陈恒又慢悠悠地道:“贵客栈的损失由在下来承担。”
既然都说要赔了,小二当然没有什么异议了,被打搅好事的另一人不高兴地掀开了被子,将脑袋露出了出来,看到陈恒跟白清和衣躺在一张床上,他挑了挑嘴角,露出标准的狐狸似的微笑。
正是那个五短身材的掌柜。
“二位客官,如此良辰美景,你们怎么也不做点什么?”
陈恒无视这句话里的暗示,“我没有打搅到二位的雅兴吧?”
“没有。”掌柜哼哼,“只要客官记得赔偿小店的损失就行。”
白清被捂住了眼睛,看不到另一个人的脸,不过听着两人对话的声音十分耳熟,他将陈恒的手指掰开,透过指缝朝那头看了过去。当确定那两人是掌柜跟小二后,他脑海里就闪过一个问题——掌柜是迷你攻还是迷你受啊。
因为小二跟掌柜没有现场表演活/春/宫的想法,后半夜总算是安静了下来。虽然没有那恼人的吱嘎声了,可白清反而觉得更睡不着了,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会忍不住猜想师傅什么都没穿的样子。
陈恒睡眠质量本就不高,身边这小子还在来回地翻身,男人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动。”白清就不敢乱动了。
隔天一大早,陈恒跟白清还没起床,掌柜就拿着个金算盘颠颠而地跑过来算账了。
噼里啪啦一顿响后,掌柜摸着算盘笑眯眯地道:“一共是一千两百五十七两银子。”
白清:“你倒是说说怎么算出来的。”
掌柜继续笑眯眯地道:“住宿费、伙食费还有昨晚的精神损失费,三样加起来一共就这么多,我这还是友情价。”
白清蹙眉:“你这家是黑店。”
陈恒将白清拨到了身后,沉声道:“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他可不认为昨晚发生的一切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