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这是众人脑子里瞬间闪过的念头。
左边。白石站在门口看了看两边都一片漆黑的船舱甬道,咸涩的海风从左手边的方向吹了过来,带着新鲜的血气味。耳边,除了那几人恍若蚊蝇的说话声外,更多的是似有若无地海浪拍打声。
看来刚刚那个所谓的防护阶段应该是把所有的外界物质都隔绝了,包括,声音。他低头暗自猜测着,边上的那个女警察走了过来。
“我去看看,有人一起的吗?”女人问道,她看了看后面的那几个人。出于职业习惯,她算是在场内除了白石这个幸存者以外对血腥味最敏感的人了。而现在这么浓烈的血腥气味也就只有一种可能性,有人命案子。但这里的这些人又不能不管,所以她只好征求一下意见。
“我。”八字胡男人又吧了一口烟,他的眼睛在这门前一男一女的身上停留片刻之后,点了点头。这种陌生的地方根本就不能久待,况且跟着在场中唯一有枪的人走也是这名业务员在一瞬间权衡后的决定。
中年男人边上的那名高中生倒也颇为有种跃跃欲试的意思,这个男生转头,对着边上那个一直闷头不吭的高中生问道,像在征求同伴的意思。“小马,走不走?”
“我,我,有点不想去。”嗅到了那股血腥味,这个看起来有些瘦弱的高中生惴惴不安道。
“我也不去,谁知道是不是骗人的。”边上一个扮相有些像农民工的家伙说道,引得另一个戴眼镜女生的应和。“就是,听说最近岛国那边的富豪为了综艺效果而开始不择手段了。”
这几句话像是一下子便就把这只有七个人的房间里分成了两个小团体。农民工,眼镜女还有那个瘦高中生算是一起的,业务员和女警察算试一方,白石被默认在了他们里面。只有那个刚刚要烟抽的高中生在原地,一会儿看了看朋友,一会儿看了看白石他们,有些做不了决定。
“走吧。”白石不安抬起头看了看左手边方向的甬道,说道。血腥味已经越发的浓烈了,这不禁让他猜测起那个人到底遭遇了什么东西。丧尸,野兽,亦或是,机关。
思索的跟着率先走出去女警身后,他走了两步。在场的人当中,唯有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但他却又不会说出来。而现在,他之所以还留在这里的原因也只是想从这些人嘴里套出关于这个世界的更多东西来而已。
背后的是那个八字胡男人,脸长青春痘的高中生并没有在几番思量之后并没有跟着一起走出来。房间里传来那个农民工有些猥琐的低笑声。那家伙在高兴。
白石摇了摇头,脚下靴子与木板发出碰撞的声音在这个有些安静的地方回荡。
沿着满是灰尘的木质甬道又走了几十步的样子,前面一束有些刺眼的光从左手的一处房间的地方透了出来。他好奇地往那边瞧了瞧,却才发现只是一道很小的缝隙而已,光照出了那道裂缝的轮廓,有些像是斧痕。
继续向前,两人跟在这名女警后面,前边的这个女人在拐过一个角度之后,忽然站在了原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