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钟，沉梦浑身上下再也提不出丝毫的力气，软趴趴地躺在了床上，手臂搭在额头上，娇喘微微，香汗淋漓，头发丝都黏在了脖子上，但目光却一直放在钟醒身上，

未曾离开半分。

钟醒坐在床边上抽着烟，见沉梦一直用很温柔的眼神看着她，过去摸了摸她的脸颊，说道：“你一直这么看着我干嘛？”

沉梦说道：“不看着你我该看哪里？”

钟醒把烟掐掉，重新坐回到床上，将沉梦揽在怀里，用手指轻挑着她的嘴唇下方，说道：“是还要的意思吗？”

沉梦把薄薄的空调被盖在头上，连忙求饶道：“不要！不要了！”

钟醒哈哈一笑，把手伸进了被窝里，一双不安分的大手在她上身肆意游荡着。

沉梦并没有阻止他手上的动作，而是把被窝重新放下来，看着钟醒说道：“钟醒，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钟醒微笑地看着她，说道：“什么问题？”

沉梦说道：“我们现在的关系，应该不是妹妹和哥哥那么简单了吧？”

钟醒微微一愣，手上的动作停止了下来，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为难之色。

沉梦对他实在太好了，百依百顺，一心一意，他无法将这样的感情停留在自欺欺人的“兄妹”关系上，沉梦突然问出这个问题，无非就是要他表明态度了，两人之前一直都没有点破，钟醒也就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沉梦带给他的柔情蜜意，今天又一次完事以后，沉梦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沉梦见钟醒久久未曾言语，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痛色，不过仅仅只是一闪而过，稍纵即逝，很快她又重新换上笑脸，将手抚到了钟醒的脸上，温柔的说道：“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我…我也不知道。”钟醒艰难地说道。

“我好烂。”钟醒垂着头，在对待感情一事上，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好失败，他沉梦从小就认识，长久以来已有这么深厚的感情，两人就像是天生一对一样，谁也无法割舍对方。

然而莫婉嫣进入他的生活，是在他毫不知情的失忆状态中的，更为关键的是，莫婉嫣也同样对他一片赤诚，没得半点虚假。

两份同样的感情，钟醒都无法拒绝其开始，仿佛都被上天注定好了一般，这就是天赐予给他的一个难题，如果真的要在两人之间作出一个抉择，是真的好难选。

沉梦此时将自己的头贴在了他的胸膛之上，笑着对他说道：“没关系，你不用选，我只是随口一提，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更不会成为你的负担，你不要担心。”

沉梦越是这么说，钟醒的心里就越难受，沉梦在他身边不图名不图利，为她奉献了自己的一切，而自己难道就真的能做到让她当个所谓的“妹妹”，肆意的享受着她的感情，然后什么都不管了？

很显然，钟醒不是这样的人。

但是莫婉嫣那边又要怎么办？

钟醒就这样仿佛陷入了一个死循环，好像无论他怎么做都不对，他宁愿再经历一次自己遭受过的任何一次痛苦事件，也不愿意在这种事情上作出抉择，实在太受煎熬了。

钟醒把沉梦抱得紧了些，说道：“小梦，你教教我怎么做，我在感情上是一个失败的人，我不想对不起你，也不想…唉，不说了，我太渣了。”

沉梦微微一笑，对钟醒说道：“钟醒，你知道上次莫婉嫣到训练基地来，对我说了些什么吗？”

钟醒大为好奇，对沉梦问道：“对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