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老的那对夫妇用不加掩饰的恶毒目光盯着刘子光,但是却并没有说什么,显然他们的定力更强,也更阴狠。
刘子光笑呵呵的冲李纨说:“纨纨,咱家来客人了你也不说一声,这几位是你的乡下亲戚么?”
刘子光的嚣张态度激怒了眼镜男,他站起来嚷道:“你算什么东西,麻烦你搞清楚些,这不是你家,也不是她家,是我弟弟的房子!”
李纨抱着膀子冷冷道:“侯振业,麻烦你也搞清楚一些,你只是我亡夫的姐夫,论遗产,没你的份,你跟着起什么哄?”
侯振业悻悻的坐下,刘子光则站到了李纨背后,开始欣赏这一幕新年大戏。
老妇人开了腔:“李纨,今天我们到这里来,不是和你吵架的,大家都是文明人,你把你这位男朋友也好,姘头也好的男人叫来也没用,咱们拿法律说话,这房子是我儿子的名字,现在我要收回,麻烦你,还有你的这位什么人,尽快搬出去。”
李纨针锋相对道:“伯母,房证上虽然没有我的名字,但这房子当初是谁付的付,是谁每月支付的贷款,我想您比谁都清楚,姑且不论这个,就法律上而言,夫妻共同财产也有我的一半,还有小诚的一部分,您二老虽然也有部分继承权,但是还不足百分之二十,请问您有什么权力赶我走?”
老妇人鄙夷的一笑:“房子到底应该归谁,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法院说了算,我们今天过来,是想和平解决问题,毕竟曾经都是一家人,闹僵了不好看。”
“请便,我等着你们的法院裁定书,在此之前,请不要上门打扰我和我家人的正常生活。”李纨冷冰冰的说,气势一点也不输于这位伶牙俐齿的老太太。
“哼,奸夫,男盗女娼!”侯振业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低声咕哝了一句,话音不高不低,但是足够让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李纨的脸忽然涨的通红,刘子光正等着这句呢,都骂道自己头上了,再不出手才叫憋屈,他二话不说,过去把侯振业从沙上揪起来,劈脸就是四个大耳帖子,清脆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侯姐夫的眼镜都被抽碎了,两边面颊如同充气般肿了起来,他老婆立刻尖叫起来,从沙上跳过来拽住刘子光正欲大打出手,却被刘子光一把搡到沙上。
老夫妇被这一幕震惊了,本以为这位伤风败俗的前儿媳妇找的只是个小白脸,没想到还是个流氓地痞,一直沉默的老头子愤怒的挥起了拐棍嚷道:“反了!报警!”
刘子光抽完,整整衣服站回李纨背后,耻笑道:“老棺材瓤子,私闯民宅你还有礼了,我要不看你俩半截入土的人了,照样给你来个脆的。”
老头老太太气的晕头转向,书香门第出身的他们哪里见过刘子光这种不讲理的人,侯振业从地毯上爬起来,拿手绢擦一下鼻子,惊呼道:“见血了。”愤怒加上屈辱,他指着刘子光怒骂道:“小子,算你狠,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么?”
李纨鄙夷的说:“侯振业,我知道你刚拿了律师执照,就别拿出来显摆了,想打官司,我至诚集团法律顾问委员会的十名高级律师随时奉陪。”
“走,咱们法庭上见!”老头起身,拄着拐棍向大门口走去。
“爸,不报警了?”他女儿的手机已经掏出来了,眼巴巴的问道。
“走!”老头气的眉毛胡子都翘起来了,显然不想再继续坐下去,这种家庭纠纷的案子,即使见了血,警察也不会十分关注,闹大了只是白白丢脸而已。
一家人愤愤起身,走向大门,侯振业走在最后,拿手指点着刘子光,意思是咱们走着瞧,刘子光倒是彬彬有礼的送他们出去,嘴里还客气着:“就走了,再玩一会啊?”
送走了这帮恶客,刘子光回到客厅,四下里打量一番,问道:“小诚呢?”
“我让卫子芊带他出去了,孩子还小,见到这么丑恶的一幕接受不了。”李纨深吸一口气,抱着手里的咖啡杯,腰渐渐弯了下去。
“这就是小诚的爷爷奶奶和姑姑姑父吧,看起来倒像是体面人,做起事来真t龌龊啊,对了,他们是做什么的?”刘子光问。
“他们家人,都是司法系统的,老头是区法院退休院长,老太太是检察院退休的,现在女儿还在法院做内勤工作,女婿开了家律师事务所,靠关系拿案子。”
“听起来很不好惹啊。”刘子光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