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周总已被沉潭,那是必死无疑的了。但是潭底上百具骸骨,哪具才是周万福的呢。
铜臂铁索看穿了朱清宇的心思,望着潭底道:“周万福入潭的时候是一个小囚笼,那囚笼应该还在,笼里的尸骨就是他的了。”
朱清宇打量着潭底,果然,在离潭五十多米的地方,一个比鸽笼大不了多少的囚笼倒在潭底。他“呀”地叫了一声飞上半空,再俯冲入潭,手提那个囚笼,一个燕子翻身跃上岸来。
“好漂亮的功夫!”铜臂铁索赞叹道。
朱清宇一看囚笼,一具白生生的骸骨歪歪扭扭躺在里面,人体的肌肉包括头都荡然无存,看来这里的眼镜蛇比鳄鱼还要凶残。
这个囚笼毕竟是用木棒和野藤制作,木棒间隙较大,加上毒蛇抢食时争斗嘶咬,这囚笼就快散架了,因此朱清宇轻轻一扯,笼囚就跨塌了。
朱清宇将周万福的骸骨取出,拿出包里的一件衣服,将骸骨包好,放在了包里。
铜臂铁索这时却伤心地哭起来,朱清宇问道:“前辈子为何哭泣?”
铜臂铁索抹了一把眼泪答道:“这潭底的尸骨,有我十四名弟子啊!他们的尸骨我已无法辨认,看来只有永远沉在潭底不得超生啊!”
“你弟子?这是何故?”朱清宇好奇地问。
“这是十几年前的事了,说来话长啊!”铜臂铁索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脸上沟壑似的皱纹此时更加凝重。
“我本是无影帮大弟子喻千山——你不要见怪清宇,我们无影帮有两百多年历史了,一直奉行打富济贫、除暴安民的宗旨,因远离都市,隐居阴阳山,因此这个帮派至今还存在——,在帮中的威望和功夫除了我师父无影无痕外,就数我了。当时师父年事已高,按帮规将传位于我。可就在举行传位大典的头一天晚上,我师父却遭人下毒身亡。同门师弟追问原因,我哪知道啊,可是我的大徒弟无影无形李江河却当面指证说,头一天晚上我与师父在一起,是我害的师父!我真是有口难辩啊!”
说到这里,喻千山叹了口气,从背上的葫芦拉过来,打开盖子喝了两口烧酒,继续说道:“李江河本来聪明伶俐,得到了我的真传并受到各个兄弟的青睐,集各师兄弟的功夫之大成,可以说其功夫已在我之上了,而且他早已偷了本门的秘籍《遁无形》悄悄练习,你今天都见识了他的遁功吧。李江河竟然指正他的师傅我谋杀了他的师公,别人听起来是绝对的相信。因此众师弟不容分说围着我一阵痛杀,幸得我的十四名弟子拚命相救,我才得已冲出重围,而我的十四名弟子就全被他们给杀害了。”
“后来呢?”朱清宇听得出神问道。
喻千山又喝了口酒说道:“后来我离开阴阳山去了边城。为了有朝一日洗清冤屈,我必须活着,先后捡过垃圾,干建筑小工,还在多家商场当过保安。有空时,就苦练铁索功,因为只有铁索功才能免强对付遁无形。去年,应龙劳务服务公司招保安,我经过面试就去了。自从你上次到应龙劳务服务公司与我交手之后,我就留意郭应龙的一举一动,后来我现他们不是善类,五天前我就辞职了。”
“那这阴阳山的奇怪现象是怎么回事?开始还看见那么多人在劳动,最后竟然不见了!难道他们也会遁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