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宇与邓红樱一边走一边打量边城的夜景。冬夜的边城十分的平静,街上行人寥寥,不时有一辆的士车跑过,因积雪融化后的泥浆溅上人行道,差点溅到邓邓红樱的身上。三江河的河床高凸,水声小了许多,河边的榆树光秃秃的,一派肃杀的景象。
邓红樱手挽着朱清宇的胳膊,没多少言语。她的头半埋在朱清宇的手弯里,不时抬头看看这个硬汉男人轮廓分明的脸,感到十分的温馨和幸福。而朱清宇每当与她那专注而痴迷的眼神相遇时,就急忙躲开了。
他心里,还想着燕子,想着文若法医……
“这算不算脚踏几只船?”他心里自问。邓家姐妹,热情而执着,他一不小心就成了她们的俘虏。虽然姐妹俩表示不影响他谈情说爱,但是现在手边挽着个人,又怎么能去谈情说爱?**,这情感的确太复杂了……
到了邓家堡,朱清宇和邓红樱与邓大妈打了声招呼,并一起进了卧室。二人一起冲了个澡,暴晒了几个月的**一触即燃,情不自禁地扭在一起……
朱清宇心里恨自己,觉得这样对不起燕子、对不起文若,但是另一个邪恶的意识总是让他不能自己,将他拖到了邪火燃烧着的深渊,让他不能自拔……
第二天,朱清宇和邓红樱去了一趟老支书邓万林家。邓支书家坐在邓家堡入口处,一幢青砖瓦房,回合天井,没有围墙,走到路口就见邓支书在院子里吧哒吧哒吸着旱烟。
几个月不见,邓支书的头已全部白,苍老了许多。见邓红樱和朱清宇到来,忙让坐,然后寻问了二人的有关情况。
“现在就是邓村长的爱人俞红梅让人放心不下,她有一个孩子,是男孩,还在读小学三年级,公婆六十多岁了,身体也不好。她曾几次进省、进京上访,都被遣送了回来,每天哭哭闹闹的,好不凄惨。”邓支书说道。
“我们一起去看看她吧。”邓红樱说道。三人应允,一起来到邓支书家后面的一栋木屋。
这是一栋祖上传下来的老屋,三开间,两边厢房,石院坝,石板上布满了青苔,缝隙中长满了杂草,看来房子的主人好久没有打里了。
“嫂嫂,你在家吗?”邓红樱喊到。
喊了几声,才见一个穿着花格棉袄的一位少妇来到了堂屋门边,零乱的头下面,一双失神的眼睛打量着来人。
“嫂嫂,对不起啊,为了万福城的事,让哥哥搭进去了……”邓红樱说罢,嘤嘤地抽泣起来。
邓支书以长者的口吻说道:“红梅呀,和斌他已经走了,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能整天个想不通,那样会伤倒你个人身子的!你就看在你娃儿的份上,振作起来吧,有啥难事我们大家帮你!”
朱清宇也走过去劝慰道:“嫂子,你不要再去上访了,安心送娃娃读书吧,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有朝一日我会还邓村长一个公道的!”
俞红梅的表情由木然变得痛苦,最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多少委屈、多少仇恨,随着泪水滑落,让在场的人无不动容。
邓红樱从包里拿出一万块人民币,放进俞红梅手里,紧紧地握着说道:“嫂子,我和你一样,老公虽然没死,但他变成了一个废人!我我姐、姐夫呢,同样是被害死了!我们要坚强,我们要自立,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总有一天我们会讨回公道!”
俞红梅止住了哭泣,收下了一万块钱,准备回屋烧水泡茶。这时里屋有一个声音在喊,俞红梅就进了里屋。
不一会儿,俞红梅从里屋出来了,头也重新梳理了一下,看去心情好了许多,瓜子脸上掩藏不住三十多岁少妇原本具有的活力。
“是我公公爹在叫,问是哪些人来我家了。”俞红梅微笑着说。
这时一位头花白的老妇背着背兜进从外面进来,见了邓支书和邓红樱打了声招呼,径自到堂屋去了。
“这是和斌他母亲,和斌在的时候她每天去跳广场舞,现在她在后山上种上了一大片蔬菜,每天背到小十字去卖,以维持家用。”邓支书说道。
中午,朱清宇一行在俞红梅家吃饭。其目的不是要吃这一餐饭,而是通过这一餐饭抚慰一下这个濒临倒闭的家庭,让俞红梅树立起生活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