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时奎也没想到张强竟然先制人,枪响的时候他猛然一震:这小子真的太狠了,难怪在局里人们称他为“拚命三郎”!
但是我王时奎又是什么人?你是“拚命三郎”石秀,我还是能够呼风唤雨的公孙胜呢!
鼓起一口气,王时奎快步上前,叫道:“都给老子上啊!个个都他妈是怕死鬼不是!老子……”
“呯!”又是一枪响,王时荣话没讲完,就像被电击一样定在那儿了。
他的眼睛睁得老大,嘴巴张着也放不下来,他看见一缕硝烟从张强的枪管里口子飘出。
“你、你……”他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凡阻扰执法者,当歹徒论处!”张强厉声喝道。
十几个治安警察面面相觑,愣在了那儿……
郭家公馆内厅,十二名刑警正在快速穿梭,寻找垃圾。但是过道、门厅、包括厕所都寻遍了,垃圾篓里全是空的,垃圾袋都是新换上的,不见一点垃圾。
他们穿过长长的过道,忽见前面一个大铁门,有两名身着唐装的寸头小伙子在那里守着,看来那儿是郭家的重要场所了。
两名弟子见警察到来,心里一个激凌,立即呼呼转动手里的无影刀,大声喝道:“什么人,竟敢颤闯禁地!”
话音刚落,斜刺里跳出来一位彪形大汉,他额上一个斜长的刀疤,下巴上有一撮胡须,全身透着杀气,这正是青龙帮的小头目“一撮毛”。他恶狠狠地说道:“哪里来的野猫,趁早给我回去,否则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刑警们见他手无寸铁,另两个人无非有两把大刀,却口出狂言,禁不住笑出声来。刑警队副队长吴友权手枪一举道:“休得猖狂!你若要阻拦,就地正法!”
“一撮毛”冷笑一声,背转身,左手一扬,无数飞针如光芒飞出,吴友权大叫:“卧倒!”,只听见“嗖搜”一串声响如寒风佛过,当吴友权再抬头一看时,三人都已无影无踪。
再年身后的窗棂上,密密麻麻的钉着几十颗缝衣针般大小的钢针。
吴友权倒吸一口凉气,听说郭家公馆神秘莫测,看来果然!
他盯着通道上紧锁着的防盗铁门,不知里面还暗藏着多少机关、多少秘密啊!包括朱清宇喝过的那瓶尸毒矿泉水,说不定也在里面呢!
忽然一阵风吹过,他打了个寒战。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现这郭家公馆阴暗清冷,那黑黝黝的窗子后面似乎有黑影晃动,阴寒之气弥漫了整个空间,叫人不寒而栗。
正在这个时候,他听见了外面传来一声枪响,他大叫一声,带着队员们返身向后厅门口冲去。
到了门口,只见张强手举手枪背向后面站在那儿,知道出事了,便打了个手势,十二个刑侦队员从侧门冲出,包抄过去,将十几名治安队员围了起来。
刑侦队员中有三人持有微型冲锋枪,两支狙击步枪,此时两个狙击手已占据了有利地形,只要张强一声令下,便可马上射击。
而治安队员中大多是公安局聘用的协警,他们手中只有电击棒,只有六名正式警察配有手枪,包括王时荣在内,冲锋枪都没有一支。
这是公安警种的武器配置的区别,刑警因为在一线破案,时常要面对持枪歹徒,武器配置就比治安警察强得多。而特警就更强了,人人配置冲锋枪、手枪、电击棒、匕手,他们是刑侦警察的坚强后盾,当刑侦现线索或要追击、拘捕人犯的时候,全副武装的特警才出动。
王时奎没想到刑侦的人真的要动粗了,汗珠如雨一般旆下滴。但是强烈的自尊又让他一时半会儿不会低头,便悄悄从裤包里拿出手机,瞅了一眼,打算按刚才打给丁玉坤的电话号码重拨出去。
但是他这一个细小举动没有逃过吴友权的眼睛,他打了个手势,两名刑警上前,将王时奎的手机收缴了。
王时奎气得跳了起来,他大叫道:“张强!吴友权!你都等着,看我那时收拾你们!”
吴友权冷哼一声上前,倒背着手在他的身边一边转圈一边说道:“王时奎,我们来调查朱清宇中毒一案你们治安支队的本来就应该积极配合,没想到你都成了郭家的看家狗了!快说,武术比赛后的垃圾都运到哪儿去了?”
王时奎哈哈两声,答道:“不——知——道!我看你能把我怎样?”
“你……”吴友权脸色陡然一变,抬起右拳就要动粗,被张强喝住了。
张强从门口边下来,将手枪别在腰杆上,问吴友权道:“里面的情况怎样?”
吴友权道:“没有现一点垃圾,更不见矿泉水瓶,人也只见两三个。”
“怎么会这样?”张强寻思着,盯着王时奎道:“王队长,你今天的表现太令人失望了。你可知道你今天的行动已构成了武装干扰和抗距执法,只要我将你的立案送检察院,你铁定是要到笼子里坐两三年了。”
王时奎哼了一声,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