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洪涛摆了摆手:“算了,再吸怕要吸上瘾了。”
朱清宇吐了一口烟雾,又陷入沉思。这一路來他就一直在想,为什么歹徒会知道他们去机场的行踪。是谁泄露了消息。想來想去,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吕老红军家里的赵医生透露了行踪。
想到这里,朱清宇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如果赵医生有问題,那吕老红军不就有危险了吗。如果吕老红军危险了,那在京城就沒人为吕书记说话了,其后果真的是难以想象了。
于是他说道:“吕书记,我想到吕老红军那儿去看看。”
吕洪涛急忙阻止道:“不行,老爷子知道了会犯病的,暂时不要告诉他。”
朱清宇笑了一下道:“可是,我更担心他的安危。你想,我们回江东的消息除了我们几个外并无其他人知道,最可疑的就只有那个赵医生了。”
吕洪涛一听,陡然站起身來,心急火燎地说道:“就是,我说咋这么怪呢。快去快去,不,等我打个电话看看。”
说着,拿出手机,颤抖着拨了出去。
“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电话里清甜的声音说道。
吕洪涛脸上显出惊疑而慌乱的神色:“坏了,打不通,你快去看看吧。有啥情况打电话。”
朱清宇沒等他说完,早已飞奔下楼去了。
离开了大家,朱清宇反而感到一阵轻松,因为他不会被集体行动所限制和拖累了。
“呼”地一阵清风刮过,他的身影从医院门口消失……
吕元武别墅。赵医生已经熬了一碗丹参木耳汤,端到了吕元武的床前。
每天在睡午觉之前,他都要喝一碗药汤,这种汤对保护心脏有一定作用。而今天,因为吕洪涛他们购飞机票耽搁了时间,他到了两点钟才上床睡觉。
“吕老,药汤做好了,趁热喝了吧。”赵医生将药汤放在床头柜上,一边用勺子拌着药汤一边说道。
吕洪武斜躺在床上,脸上显露出疲惫的神色。他问道:“洪涛他们应该上飞机了吧。”
赵医生笑吟吟地答道:“吕老你就放心吧,有吕峰送他们,一定是不会耽搁的。來,喝汤吧。”
“先放那儿吧。唉,我不知咋搞的,这一会儿硬是心神不宁的样子,总觉得放心不下。也不知这飞机安不安全。”吕元武忧心忡忡地说。
赵医生哈哈两声,声音清亮,如银铃般动听,就如她年轻时一样:“吕老你是多虑了,吉人自有天相,那飞机出事的机率可是很小的,还是赶紧喝汤吧。”
吕元武端起药汤放到嘴边,喝了一口道:道:“唉,这汤好像比以前要苦一些了。”
赵医生笑道:“可能是我今天药放多了一点,所以味道就浓了一些吧。”
“嗯,可能是吧。”吕元武说罢,“咕噜”几声,将一碗药汤喝了下去。
赵医生见他喝得爽快,开心一笑道:“吕老你就休息吧,我也觉得累了,要去休息一会儿。”
吕元武应着,身子无力倒下,呼呼睡去。
赵医生叫了几声吕老,见无回音,便退出卧室到了客厅,干咳了两声,然后回到另一间卧室休息去了。
不一会儿,一个蒙面人从通向二楼的木梯上轻轻走了下來,在观察了一下动静之后,快速通过客厅,向吕元武的卧室走去。
吕元武的卧室半掩着,蒙面人闪身进入,眼露凶光,从衣袖里亮出一把尖刀,寒光一闪,向吕元武的胸部刺去。
就在尖刀快要落下之时,只见一道黑影闪过,“啪啪”两声,蒙面人臂膀受击,侧翻倒地,尖刀脱落。
蒙面人的反应敏捷,在倒地的刹那借势倒立,双腿弹出,力道十足。
不过他踢出后再沒能收回去,早被朱清宇紧紧攥住,抬起一脚当胸踢去,一声惨叫随着身影划过空中,再“咚”的一声撞在对面的墙上,然后重重摔在地上。
蒙面人半天沒有动弹,半分钟后才回过气來,“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血雾。
“你、你……”蒙面人艰难地抬起头问,还沒说完就扑在了地上。
一条神绳飞出,将蒙面人捆绑。
正要将此人放进贮物袋,忽然又一个黑影从门口闪了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