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山拨通119,责问为什么消防车迟迟不到位,对方回答街道上遇着障碍物堵车了,叫稍等一下正在清障。
江平山听罢陡然一惊,他已敏感地觉得这是一起有预谋的严重事件,并将情况报告了姜其勋。
姜其勋意识到这是犯罪分子调虎离山的诡计,他拿出电话布命令:“交警支队吗,我是姜其勋,省公案厅生重大纵火案和爆炸案,我命令全体交警立即出动,封锁各个交通要道,严查过往车辆,扣留可疑人员。”
挂了电话,又打了出去:“扶阳市公安局吗,扶阳市公安局吗,我是姜其勋,省公案厅生重大纵火案和爆炸案,我命令全体干警立即出动,全城封锁,对各个街道、路口、小区、旅社、宾馆等场所开展地毯式搜索,扣留可疑人员,并随时向省厅指挥中心报告情况。”
打完电话后,他对江平山说道:“叫班子成员马上赶到现场,叫厅机关全体干警各就各位。”
公安厅家属宿舍区就在厅办公大楼斜对面,不一会儿包括厅领导成在内的所有干警都來到了事故现场,并马上投入到抢险之中。
这时几名进入食堂里的五名民警已经成功将液化气罐抢了出來,出來的时候头上的被条和身上的衣服全都着了火,他们不顾伤痛,立即跳进了院子中央的花池里……
在公安厅生事故的时候,吕洪涛等人乘坐的飞机正从天空降落到扶阳机场,姜其勋的驾驶员徐大伟警官已奉命來到机场门外迎接。
不一会儿吕洪涛几个从出口出來了,高二狼见一米八的帅哥大个徐大伟在那儿招手,身旁一辆越野车,便引着吕洪涛等人走了过去。
“吕书记你好,辛苦了。”徐大伟上前与吕洪涛等人一一握手,见高二狼头上裹着纱布,问道:“高队,你的头咋啦,”
“唉,一言难尽,上车再讲吧。”
大家上了车,吕洪涛正寻问离开这两天有沒有生什么情况时,他的电话就响了起來。
“喂,其勋啊,什么。连续生两起事故。你们是咋个搞的,竟然在你们的眼皮底下生。不要说了,等着处分吧。”吕洪涛挂了电话,倒在副驾驶坐位上,重重地叹了一声。
“生啥事了吕书记,”高二狼问。
吕洪涛闭上眼睛,无力地说道:“公安厅食堂生纵火案,刑侦大楼生爆炸案……唉。”
车上的人听后都大吃一惊,但都默不作声,各自寻思,车上的气氛一时变得十分的压抑。
朱清宇听说后,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想,在这关键时刻,公安厅突然生两起事件,这并不是巧合,而是阴谋。
吕洪涛的想法与朱清宇一样,这是对方有预谋的报复行动,而且在公安厅眼皮底下生,足可见对方的丧心病狂和强大能量。为此,他的心中产生了从來未有过的恐惧和无奈。
二十分钟后,车子进入城区,但见城内警报声此起彼伏,各个路口警车灯闪烁,全副武装的警察正在盘查过往车辆和行人,一时车子排成了长龙,等待检查。
徐大伟拉起警报,加大马力,越野警车呼啸而去。
來到省公安厅大门口,但见四周已拉起了警戒线,院内人声鼎沸,烟尘滚滚。
吕洪涛几个在大门口下了车,跑步來到大院,但见机关食堂已面目全非,消防车还在食堂的一楼喷洒二氧化碳泡沫,火势已经熄灭。而刑侦大楼已不复存在,全体干警和消防官兵正在废墟中寻找着什么,而废墟旁边已躺着十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远远地,他看见姜其勋等厅班子成员站在废墟前面,姜其勋汗流满面,全身灰尘,便知道他在这儿已经很久了。
“吕书记來了。”不知是谁叫了一声,立刻现场的人们都停止了动作,姜其勋等人转身过來行举手礼。
“情况怎样,”吕洪涛板着脸问。
“食堂大火已扑灭,里面的液化气瓶爆炸了一个,其余五个成功转移,五名民警轻度烧伤。刑侦大楼被炸毁,里面的犯罪嫌疑人全部被埋,全部办公设备被毁……”
“不要说了。我问你,是谁纵的火,是谁施的爆,有线索吗,”
“目前还沒有。不过全体交警和扶阳市全体干警正在追捕。”
吕洪涛不再问什么,他脸上的肌肉抽畜着,一向文静的他此时变得狰狞可怖。
“你安排好现场警戒,厅班子成员到会议室开会。”吕洪涛说罢,大踏步朝厅机关办公楼走去。
姜其勋对江平山交待了几句,与班子成员一起跟着吕洪涛走向机关办公大楼。
吉安国和徐子雄从废墟中走了过來,他俩拍了拍手,想和朱清宇打个招呼,但却沒看见朱清宇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