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大概是想说以法律制裁长彩漫,要是这样的话,长彩漫肯定只有死路一条,无论她能力有多大,也不可能大得过整个国家。
我惊慌地说:“刘所长,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放了她!”
刘所长严肃地看着我,说:“我是警察,如果我放了她我就不配做这个警察!”
一看他那样子,好像是不会放过长彩漫了。这可如何是好!
刘所长见我一脸不忍和忧虑,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清华,你是一个识大体的人,我希望你明白,民众和情感之间,孰轻孰重,她是一只杀了那么多人的恶鬼,难道你还想和她在一起吗?她是一只鬼呀,你难道要和一只鬼结婚生子吗?”
我忙惊慌地叫道:“不,她不是鬼,她只是半个鬼。”
刘所长说:“半个鬼就不是鬼了?清华,我知道你不忍心看她受伤害,可是你难道就忍心看到那么多无辜百姓受伤害?只要有她在,这个县城就永远不得安宁,你看看这个吧!”
刘所长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件女人的衣服,那衣服背面,用鲜血写了一行字,“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落款是长彩漫,看到这几个字,我打心底一阵寒栗。
刘所长接着说:“这个是我昨天在事现场捡到的,当时这件衣服就盖在你的身上。”
我仔细一看这衣服,觉竟然是长彩漫的,我以前见她穿过,难道是她干的吗?不,怎么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功力,再说了,她干嘛突然又杀人?
我不敢相信地叫道:“不,不会的,她哪里会有这么大的功力,连蓝冰岚都不是对手,怎么可能是她,一定有人想陷害她,一定是这样。”
刘所长恼火地叫道:“清华,你清醒一点好不好,长彩漫是一只鬼,她之前杀了那么多人难道你没有看见吗?除了她还能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你就不要再为她辩解了好吗?如果不是她,那这衣服又怎么解释?我已经调查过了,这件衣服就是长彩漫的,她可真猖狂啊,杀了人还要写下这样的话,留下自己的名字,她眼里还真是没有王法了,就因为自己有超能力,就可以随意的把我们这些平凡人当成蚂蚁踩,简直就是岂有此理!”刘所长说得义愤填膺,然后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看来,他是早就恨透了长彩漫了,长彩漫连续不断地给他制造麻烦和案子,他要不恨她,那才怪了!
刘所长的恨,我能理解,他想把长彩漫绳之以法我也能理解,可是,我依然不敢相信这是长彩漫干的,不能单凭一件衣服和那些字,就能断定是她干的,我觉得长彩漫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功力,还有真是她干的,她干嘛非要留下自己的名字呢?难道就为了在世人面前耀武扬威,不,这不应该是她的风格。
于是,我又忙对刘所长说:“不,刘所长,应该不是她干的!我觉得应该另有其人,一定是有人想嫁祸给她。”
刘所长恼火地反问道:“不是她干的,那是谁干的?这县城里除了她谁还有这么大本事,你说,谁还有这么大本事,是你,还是我?清华,你就不要再替她开脱了,她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畜牲,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我要不将她绳之以法,我就不配当这个警察。”
我叫道:“可是她没有杀人的理由啊!以前她杀人都是有理由的,不是么,不管是公园,还是中心广场,还是陵园,那都是别人先去招惹她,所以她才杀人的,公园是别人想调戏她,中心广场是那道士想收了她,陵园是那些人想掘她的墓,你说哪一次她不是因为别人先惹她她才杀人的,可是这一次,又没有人惹她,她干嘛要这样?”
刘所长说:“那我问你,你有没有和她吵架,或者是闹分手什么的?”
我怔怔地看着刘所长,妈蛋,他是怎么知道的,知道我和长彩漫闹分手的只有蓝冰岚一个人啊,而且蓝冰岚这会儿还在昏迷,她不可能把这件事情告诉刘所长,那刘所长是怎么知道的呢!莫非他在套我话?
于是,我怔了一阵之后,赶紧摇摇头。
刘所长说:“你这小子可别忽悠我,你以为我当这么多年警察是白当的啊?你说,你那脸上是怎么回事?那明显就是巴掌印,而且还不只一个巴掌印,谁会打你耳光?除了女朋友在吃醋生气的情况下才会甩你耳光,而且甩得还不轻,一般的人甩不出这么重的耳光来,只有具有超大力气的人才有可能打得这么重,而且长彩漫是鬼,她有这个能力,一定是你这小子见那位蓝丫头长得漂亮,所以粘花惹草了,惹长彩漫吃醋了,她一怒之下甩你耳光了对吧?而且,更是一怒之下,从天上扔东西下来,砸死路人,小子,这可都是你惹的祸啊,你也有责任,等我先收拾了长彩漫再来找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