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妡唠叨了一下卫烜“拳打静观斋,脚踢演武场,一米以下全放倒”的光荣事迹后,便又说到了皇宫里的一些索碎事。
真的是索碎事,宫里那群吃饱了只能抢一根黄瓜的女人真的很没事干,但是又不能一窝蜂地撸袖子凭武力去抢黄瓜时,只能另辟蹊径,寻些事情做了。例如太后在得知瑞王妃生这胎伤了身子时,可是大大的不满。
在这封建时代,讲究多子多孙多福气,作婆婆的少有会体谅儿媳妇,儿媳妇生孩子时身子伤着了不能生没关系,还有能生的女人嘛,男人左拥右抱是正常事情,于是太后转手就赏了调.教好的两个宫女进瑞王府。
孟妡小小声地和阿菀八卦,“二姐姐说瑞王妃真可怜呢,明明她给瑞王生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因为生孩子伤了身子也不是她自己愿意的,可是世人却怪在她身上,作婆婆的不体谅她不说,转眼就赐下两个和她抢夫君的女人,这种事情无论摊在谁心上都会心塞抑郁。我二姐姐说,如果她将来的婆婆敢干这种事情,而她夫君也高高兴兴地收下了,她非腌了那男人不可……”
说到这里,小姑娘打了个哆嗦,盖因当时她二姐姐说这话的时候,又用那种诡异得平静的声音说,真的很吓人。
阿菀满脸黑线,再次觉得,孟妘真是个很奇特的妹子,一点也不像个土生土长的封建女子,不过阿菀和她相处这么久,现孟妘仍是个正常的姑娘,不过是思想与平常姑娘不太一样,彪悍了一些,估计是康平长公主教养几个儿女时,太不拘小节了,才养出几个孩子几种性格。
而且,阿菀这些年陪父母下江南时现,其实这世间和孟妘一样彪悍的妹子可不少,不过是因为在这时代,信息不达,旁人没有说出去罢了,知道的人也因为都是亲戚不好说出去,方才没人知道那些闺中女子,多是很奇特的妹子,就看哪个男人幸运能娶到。
“阿菀,你觉得我二姐姐说得对么?”小姑娘歪着脑袋看阿菀。
阿菀自然是要力棒孟妘妹子的,她的话可是说到自己心坎里了,“二表姐说得对,如果我被人这样对待,我也要腌了那男人不可。就是长辈赐下,丢一旁便是了,找个时机弄出去也行,若是控制不住碰了,那就是男人的问题了。嗯,二表姐说得对,以后我也要向二表姐学习。”
孟妡又眨巴了下眼睛,继续道:“可是二姐姐还说,就算是平时,也不能让夫君亲近除了她以外的女人,不然就让他不举。什么叫不举?”
“咳……你不用知道。二表姐说得对,如果那男人敢做这种事情,证明他不是真心待你的,不要也罢,可不能委屈自己,让他不举还是小事,暴了他的蛋才是真的!”阿菀握紧拳头,双目燃烧熊熊火焰,被孟妘这妹子弄得斗志昂扬。
小三小四合法化的古代算毛啊?不是也有像她娘亲和孟妘那般只坚持一夫一妻的女子么?她也不能气馁,要向她们学习!
还很纯洁又良善的孟妡小姑娘现不仅亲姐姐这么说,好姐妹阿菀也这么说,顿时握紧拳头,甜美的脸蛋一片坚定,“好,我以后也这样!”
阿菀突然觉得不对,她们不会教坏小姑娘了吧?顿时默默地反省自己。
两个正在说话的姑娘都没有注意到,睡在炕上的卫烜眼皮颤动个不停,被褥下的小手也捏了捏,显然受到的刺激不轻。
卫烜此时心里被一个词给刷屏了,满满的“卧糟”。
他终于知道上辈子的太子为何这般悲催了,难道是因为他做了对不起孟妘的事情,所以才被孟妘折腾死了?不对,太子自从成婚后,以身体孱弱、不宜亲近女色为由拒绝纳侧妃,东宫除了一个太子妃,根本没有其他的女人。上辈子他和太子不熟悉,也没想过去亲近一个身体孱弱活不长命的太子,对太子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当太子的死讯传来时,边境正逢蛮子入侵,他根本没空理会,只说太子是因为女人而死了,却是个怎么死法没有明说的。
难道太子之死另有隐情?
卫烜瞬间有些躺不住,不过因为孟妡和阿菀还在继续说,只得继续装睡。
等听到阿菀说,如果她未来的婆婆和夫婿也干出太后和他父王那种事情……卫烜下意识地夹紧双腿,阿菀的话真是太吓人了!qaq同时心里庆幸,幸好他上辈子开窍得晚,目光只围着阿菀转,后来被长大后的阿菀引出了羞耻的情.欲,根本没看过别的女人一眼,更不屑理会旁的女人,觉得她们都比不过阿菀一根手指头,以至于上辈子直到死之前,都没有想过娶妻,他也算是对阿菀坚贞不二了吧?
卫烜掀了掀眼皮,自下而上地看着阿菀的脸,两个小姑娘说得正起劲,根本没有现他醒了。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阿菀焕神彩的双眸,与平时那种沉静大相径庭,却让他十分喜欢。
果然阿菀并不是一个规矩安静的姑娘,不然上辈子初见时不会揍得他鼻血横流,也不会用那样决绝的方式报复卫珺了,她的那种坚毅果断不过是隐藏在了柔弱的表相中,欺骗世人罢了。
直到孟妡又转了话题,卫烜才幽幽“醒来”。
见他醒后,孟妡下意识地缩起脑袋,讨好地笑了下,免得他又乱脾气——在小姑娘眼里,卫烜就是个爱乱脾气的蛇精病兼大魔王。
卫烜警告地看了孟妡一眼,对阿菀道:“你身体不好,喝了药应该多歇息。”说着,他叫来守在外头的丫鬟,询问阿菀的药几时好。
青烟负责阿菀的饮食和药物等,答道:“药正在煎着了,还有一刻钟便煎好。”
卫烜嗯了声,看向话唠小姑娘,“你该回去了,别打扰阿菀养身子。”
孟妡见阿菀坐在一旁安静地微笑,胆子肥了不少,“那我等阿菀喝了药再走。”
卫烜也看了阿菀一眼,见她笑着看过来,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只能坐在一旁装乖孩子。
阿菀喝了药后,孟妡终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卫烜等阿菀进屋子里躺到床上,帮她掖了下被角,对她道:“我明天再来看你,你好生歇息。”
阿菀听着外面北风拍打窗棂的声音,说道:“若是雪下得大,就别来了,小心冻着。”
卫烜应了一声,却没放在心上,和她说几句话后,终于离开了。
出了门,果然看到天空又下雪了,明明还未到申时,天色却一片昏暗,让人有种压抑的感觉。
乘车回府后,卫烜现他父王也跟着回府了,想来是下雪,事情不多,便能提早下衙回府。
“臭小子又去哪里玩了?”瑞王走过来,身上的披风下摆荡起。
“去看表姐了!”卫烜回答道,想起先前阿菀和孟妡说的话,看向他父王的目光有些奇特。
听到他是去公主府,瑞王便知寿安郡主又生病了,啧了一声,见儿子用一种让人毛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禁疑惑道:“你看我作甚?”
卫烜慢吞吞地说,“也没什么,只是想让父王保重身体,别招惹太多女人,小心以后不举。”
瑞王:“……”
等瑞王回过神后,现他家臭小子已经跑得不见踪影,顿时气得一脚踹在旁边的一棵枯树的树干上,很快疼得他抱脚乱跳,怒吼着不孝子的名字。
也不知道是不是卫烜这话让瑞王刺激太大了,就在小年之前,宫里突然传来了消息,留在宫中养伤的那位让京城好多姑娘羡慕好福份的崔氏女,突然被文德帝看中,临幸过后,将她封为崔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