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是聋或傻?我说,臧,获”
祢衡这次一字一句的吐出了这两个字,那个为首的张沢瞪圆了眼睛盯着祢衡,在这个时代,受辱比死亡还要让人难以接受,这个时代不缺那些血性汉子,如果因为受辱而杀人,你甚至会被尊重,从而扬名,只是,张沢也是尽量忍住自己的杀意,这个家伙再怎么说也是属于世家子弟,自己一个家奴,如果敢击杀世家子弟,别说是受人追捧,估计会立刻被这个即将由世家掌控的世界所淹没!
他指着祢衡,大声叫嚣道:“竖子!未断奶的孺子!岂不闻幼不辱长者乎?”
“贼子安敢辱我!!”不料,祢衡却更加大声的朝着张沢怒吼道,张沢差点喷血,明明是你辱我在先,何况我不过就是说你年幼,不该来谩骂比你年长的人,你可是一上来开口就是臧获!合着还是我辱你???祢衡将手中的剑朝着地面一插,双手插着腰,吸足了一口气,猛地大骂道:“你这婢生的臧获,半人家的犬豚!哪来胆量在乃翁前称长辈!!!”
“啊!!”张沢大喊了一声,直接朝着祢衡便扑了过去,这话可就太恶毒了,这婢可指的不是家奴,而是从事某种职业的女性,咳咳,半人家自然是说他为宦官当狗做犬,最后一句在乃翁面前称长辈更是犹如火药桶一样在张沢的心里炸开了,这个年代的人比较老实,骂人都喜欢用那些骈文赋文来比较文雅的去说,哪有人会像祢衡这样的去骂,这个时候,张沢周围的几个兄弟却连忙拉住了他,这可不能冲动啊,对面可也是七八个人呢。
而家奴们却是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家小主,在这个时代,受辱之中最严重的也就是有人辱骂你父母,辱骂你老师,甚至可以说,如果有人当你的面去辱骂这些人而你却没有出声,那你将一辈子都被人瞧不起,也抬不起头来,而祢衡几句话就把这些都骂了一遍,不愧是家主的种,当年家主似乎就是这样,一生都是桀骜不驯,出口言语几声便恶毒的几乎要人性命,说起平原狂士祢仲平,青州世族都是又惧又恨,看来数十年之后,这样的人物又要诞生一个了。
“你这母生而不养的东西!”
“你这生而不知父姓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