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吾所看,事情尚未如此之简,一介游侠何能以告之临沂少君?想必背后定有人使之,此人当为汝之大敌,能以策动游侠,或是那贼寇管亥?”国渊言语道,祢衡却迟迟不能冷静下来,那叫做陈路的家伙他是认识的,也算是先前便与韩浩一同追随自己的游侠,自己对于那些游侠格外之厚重,今日却是胆敢背主行事,此獠好胆,当真好胆!
看着祢衡面色发寒,国渊却是皱着眉头呵斥道:“糊涂,此贼汝翻掌之间便可处死,只是此事若是不慎,当真为大祸也,何以不分轻重!”,只是祢衡浑身都在微微颤抖,对于任何一个自傲之人而言,背叛都是其最为痛恨之事!自己深为看重之人,如今却如此以对,祢衡脑海里却只有滔天的愤怒!!
“此等小人,吾杀之犹如踩蚁,何以忧之?”祢衡瞪大双眼,有些不善的说道。
“青州民士皆知吾乃汝之师也,陈贼岂能不知?其上讼书,乃是使吾藏之,便以二封递送与太守州牧之处,或递送与庙堂之中,若是如此,只怕吾包庇之名当坐实,若是其背后之人足以庙堂叙话,汝将临大祸矣!”,国渊有些冷静的言语道,祢衡却是一愣,自从上年,江夏蛮犯上作乱,鲜卑寇边之后,庙堂之中原本就有些草木皆兵的味道。
若是那个昏庸老臣是非不明,参奏自己,只怕自己瞬间便大祸临头,在如此庞然大物之前,祢衡根本没有任何自保之力,若是不抵抗,只怕顷刻间祢家将不复矣,祢衡紧眯着双眼,询问道:“依国师之见,当如何行事?”,国渊眯着眼睛说道:“吾可书信告知与太守州牧,此处汝不必担忧,而庙堂之内,吾尚且有同窗好友可求援,当也无碍,只是,尚且不知其后手,倒也只能做好万备之策,图的周全!”
“其后手,定然会知晓....”祢衡有些阴冷的说着,看着其眉目之间那股寒气,国渊都有些诧异,祢衡朝着国渊轻轻一拜,便立刻走了出去,在院落之中闲聊的众多门客看到祢衡,顿时站起身,笑着拜见道:“见过少君!”,祢衡却是未曾回礼,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此些门客看到祢衡如此之神态,顿时,气氛也就渐渐沉寂下来。
祢衡如此沉默之模样却是使得门客们有些不安,诸为沉寂,却不敢言语,还是韩浩先行询问道:“何事使得君如此之怒邪?”。
“陈路这厮,与何处?”
“少君,陈..陈子信与昨日请假还乡....”韩浩有些犹豫的问道,随后又立刻问道:“这厮以何事触怒了少君?少君不与其记,这厮乃愚笨之徒,定是做了甚么混账事.....”
“呵呵,此贼将吾状告县衙府衙!还望告与庙堂之内!言之吾有反意!欲亡我祢家!汝以为,此时可否足以触怒我?”祢衡双眼之中满是怒火,其声状如虎啸,韩浩等门客却是愣住了,此些门客日夜相处,情同胞兄,如今如此,却是引得众人有些难以言及,各个皆羞红脸皮,双眸之中也俨然为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