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问心急忙接过信笺,撕开信封,抽出纸笺,当着长生的面,细细地看了一遍。看完一遍后,李问心眼睛一闭,过了良久,有细细地读了一遍。
如是者三,“哈哈哈哈,”李问心突然凄然地笑了出来,“原来李某这一世,果真是被人玩弄的棋子,悔啊,悔不当初……”李问心仰天长叹,信笺在手中一搓,已经化做万千碎屑,洒满在殿中。
长生心中黯然,周卿苒与李问心之间的那些事,他已经知道得七七八八,这其中最可疑之人,恐怕就是两人的师父玄感道人,这人多半与那黑衣人有些勾连,却不知,他如此这般布置,又是为何?此人老谋深算,多半还活在世上,不知何时才会再出现。
“前辈,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长生劝道,“是非错对,又有谁真的说得清呢?理无常是,事无常非。先日所用,今或弃之;今之所弃,后或用之。”
李问心摇摇头,缓缓地道:“你不明白,你不懂,若非当年我太过冲动,玄武宗又如何会落到如今这般田地?”
长生答道:“以有心攻无备,天下几人能防得住?前辈莫要太过自责。事情总有补救的法子。”
李问心回头惊异地望着长生,道:“世间的传闻果然没错,长生,你已经不是当初武阳大牢中的长生了,心机手腕,你一样也不缺,唉,我背叛了玄武宗,已经错了,又岂可一错再错,再去背叛魔教,魔教待我也不薄,此事休要再提。”
长生本有试探之意,也想趁机劝服李问心,率众回归韩玉儿麾下,见李问心一语道破他的心机,脸微微一红,也不好再提此事。
正在此时,殿外又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一群人涌进玄武大殿,李问心回头看那群人,不下两百余人,都是西南各大宗门的掌门,心中诧异,却听有人笑道:“大长老与长生长老还未谈完么,倒是我唐突了,大长老,来来来,先见见各大掌门,长生长老的那些事,也不急在一时。”
此话一出,那两百余名掌门的目光“刷”的一下,全都落在了长生身上。
长生暗叫一声不好,这人分明是想在他裤裆里糊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