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澈,你给我放手!反了天了你,居然把人打成这样!”
军官怒气冲冲的吼道,齐澈仿佛没听见,继续打着被他压在下面的兵痞子,那兵痞子被打得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见齐澈不听出命令,军官气得跳脚,“把他给我拖下来,绑到操练场去,老子就不信了,还治不了你了!别以为你爷爷是户部尚书,老子就治不了你!居然敢在老子的兵营里造反!”
听到这话,齐澈貌似是怕了,慢慢站起来,放开了那个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兵痞子,两个士兵连忙上去把人拖走送去军医的营房。
见他这样,军官有些得意的嚷嚷,“知道怕了吧?这可是老子的兵营,你给老子老实——”
老实二字还没完全说出口,齐澈已经出手,狠狠一拳打在军官的脸上,军官被打得偏过头去,一口混合着唾沫的鲜血飞出,射在旁边的士兵身上。
军官捂着脸,咆哮道,“齐澈,老子可是你的顶头上司,你居然敢打老子,想造反是不是?”
“是!我齐澈今天就是要造反!”
齐澈冲过去,狠狠一脚将军官踹了个四脚朝天,军官刚摇晃着爬起来,齐澈又冲上来了,一拳头砸在他的脑袋上,军官只觉得脑袋里嗡嗡嗡的响,疼得厉害,看着站在旁边看热闹的士兵,顿时怒了,吼道,“都傻站着干什么?还不把齐澈给老子拖走!这小子疯了!”
十多个士兵扑了上来,将齐澈扑倒在地。
齐澈奋力的想挣扎,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往上扑,叠罗汉一样叠成一堆,将齐澈压在最底下,动弹不得。
看齐澈被压制住了,军官推开扶着他的人,走过来给了齐澈两耳光,打得齐澈偏过头去,嘴角流出一缕血丝,“打啊!齐澈,你刚才不是很狂的吗?继续起来打啊!兵营里这么多人,围都围死你,你以为你会点武功了不起?这可是兵营,几千个人打不过你,累都累死你!”
‘呸’的一声,齐澈朝军官脸上吐了口血水,军官顿时怒了,胡乱抹去脸上的血水,一脚朝齐澈头上踹来,却被人死死拽住,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军官脸色变了又变,“要不是你爷爷是齐大人,看老子今天打不死你!”
齐澈一声不吭,凶狠如狼的眼神死死瞪着军官,那凶狠的眼神竟看得军官无意识的后退,等反应过来后,看着边上的士兵都在看着自己,军官有些恼羞成怒,吐了一口唾沫吐在齐澈头上,恶狠狠的下令,“把他给老子绑起来,绑在操练场的旗杆子上,三天不准放下来,不准给水喝!”
齐澈就这么被绑在旗杆子上,天寒地冻的,很快头上,睫毛上都凝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营房里,军官正和手下喝着酒吃着肉,好不快活。
“大人,就这么绑着齐澈,万一他冻死了就麻烦了,不如把他放下来?”
手下从窗户看了一眼远处的旗杆子,齐澈绑在上面一动不动的,劝道。
军官重重的哼了一声,“那小子还没求饶呢,就这么放了他,老子的脸面往哪搁?说了绑他三天三夜,要是就这么放了,老子出尔反尔,不守信诺,将来还怎么管那些兵痞子?”
“这件事只罚齐澈一人,也不好服众,兵营里就是崇尚强者的地方,齐澈一个打十几个,在那些士兵眼里,已经变得不一样了。原本士兵们都看他是富贵公子,一定吃不了苦,可没想到这小子是个不怕死,手又狠的,刚才他打人那股狠劲看着就渗人,士兵们现在都佩服着他呢,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双方打架,大人不能只罚他一个,说不过去。”
军官横了手下一眼,狠狠咬下一块牛肉,大口嚼着,“你以为老子不知道啊?你以为老子想啊?要不是那边来人了,说要好好教训一下齐澈,老子可没那闲心去针对他!”
手下眨眨眼,压低声音问道,“大人说的可是唐家?”
“可不是!”
军官大口吞咽着嘴里的牛肉,又喝了一大口酒,打了个饱嗝,才没好气的说道,“唐家要出个皇夫了,风头正劲呢,谁敢得罪唐家?更何况齐澈是因为打了唐清河,被女皇陛下丢来军营的!要我说娘们就是碍事,头长见识短,居然为了个小男人搞得这么大的动静,这不是给我们找事吗?两大老爷们打架,唐清河打不过,还有脸告状,真丢男人的脸……”
“大,大人,别,别说了……”
手下突然张大了嘴,结结巴巴的叫他,恐惧万分的望着他的后面,整个人好像要吓得昏过去了。
军官只觉得后背冒着森森寒意,浑身僵硬的慢慢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