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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公羊潇洒突然不参加学工的活动,而是跑去帮教官们的忙,是考虑到了你有被分到打铁组的概率。”阿邦继续道,“你知道你自己的,身子这么弱,又那么怕羞,在别人面前连外衣都不肯脱的,若进了打铁组,怎么办哪?是累死,还是热死自个儿?你可以混赖,可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你。你去年通过公开考试事件才树立的好形象,可不能这么毁了。”
“说得仔细点?”小武一头雾水,我却有些明白了。
一共有四个组,我们是三个人,万一我倒霉,真抽到打铁组了,小武和阿邦就有很大机会在其他组。那么,只要他们任一人跟我调换,其他组我都可以适应。就算我们三个运气差到姥姥家,都是打铁组,至少三人还可以照应一下。
“可是,公羊潇洒为什么那么替纷纷着想?”那边,阿邦也给小武解释完了,小武不明就理的问。
“他那个人,摸不透的。”阿邦也不明白,“但于纷纷有利的事,接受他的帮忙也没什么大不了。或者他是快成亲了,想和纷纷搞好关系。毕竟,纷纷是未来的皇帝。”
“小武,你之前为什么惨叫一声?”我抓住问题的关键问。
“因为我看到签纸上写着三个字:纺织组。”
“可刚才你的名字分明挂在打铁组的名下,纷纷的才是纺织组。”阿邦摸摸我的头,叹了声,“你们既然看到顾司业和王世子交换签纸,你和纷纷又是同一时间被登记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分明是纷纷真就那么倒霉,分到了打铁组。你同样倒霉。是纺织组。现在,你们被交换,双双达到满意。”
“这么说。是公羊潇洒帮了我们。”小武抓抓头,仍然有些迷惑。“这个结果我当然是很满意,不然让我去纺织组?”他伸出自己蒲扇般的大手看了看,“让我绣花纺线,真不如杀了我来得痛快。最重要的是,赵关他们要怎么笑我啊,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赵关被分在了木匠组。
“可是我欠了他人情啊,要怎么还?就怕他憋着坏,到头来是个我还不起的人情。”小武亦喜亦忧。
“放心吧。他不会。”我张口就说,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
“纷纷,你和公羊潇洒之间生了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吗?你们俩现在的关系真是奇怪得很。”阿邦怀疑的眯着眼睛,“是不是有什么交易?”
我摇头。
能说什么呢?说我是女生,我爱上了我的对头?而公羊潇洒极可能对我也有感情,那是我身为女性的直觉告诉我的。但,他也许是迷惑于我的“男性”身份,也许有其他难言之隐。反正,我们是纵有爱意,也彼此说不出口的、绝对没有未来的、只能强迫自己忘记的关系。
“或者。他之前对我说不会伤害我,不想争皇位,其实是真话。”我必须找理由说服阿邦不要追究。不然我顶不住他的盘问,“他现在在示好。”
阿邦皱眉,那是他思考的标志。过了片刻,勉强点头,“说得通。”
“公羊潇洒就罢了。”小武执壶,也不用杯子,咕咚咕咚灌下一壶水后又道,“顾司业那人有名的不循私,不通融。硬骨头,就像纷纷说的。皮肤再晒黑点,额头上画个月牙。就能扮包公了,怎么会帮助公羊潇洒,以至最后帮了我们?”
包青天,这个时空没有,但架不住我一千零一夜,给阿邦和小武讲了好多故事。
“那是公羊潇洒的本事。”阿邦说得凉凉的,“他真行,连顾司业也说服得了,一起掉这花枪。其实换组无伤大雅,关键是要掩人耳目,保证公平。还有,其中的照顾之意最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