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泽心知肚明圣上是什么意思,当下便是只微微一笑并不推辞:“那就多谢圣上厚爱了。”
卫泽接了自己好意,越是显得心中坦荡没有怨气,圣上心里却是越歉然,当即又道:“这一趟差事你却是办得极好,可有什么想要的,姑父便是与你做主了。”
圣上这般,倒是有些大赏的味道了。也更是让卫皇后都有些意外,当即微微蹙眉提醒了一句:“这可不妥,皇上却是太过宠溺他了。”
圣上听卫皇后倒是半点不维护自己的侄儿,便是知道卫皇后只怕又是怕人说闲话,当即便是笑看了一眼卫皇后:“这般又有什么?真真儿的却是太过苛刻了。这次卫泽办事办得妥当,我奖赏他也不是出于私心,你还担心什么?若是有人敢嚼舌头,便是让他来我跟前,我倒是要好好听听。什么人这样颠倒是非。”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似乎也是并没有什么可再多说的,当即卫皇后笑了一笑,却是并不多说了。
卫泽沉吟了片刻,倒是还真想出来一个合适的要求:其实圣上这话还真有些不好回,毕竟这话不是在朝堂上说的,他不能扯上升迁什么,或是与朝廷有关的。最后少不得便是只能说些私事儿罢了。
“上次凌波郡主抬爱,竟是让人上门来提亲的事儿,想来姑父也是知晓了。只是侄儿着实无意,所以便是推诿了。只是侄儿这般得罪了人,又有父母那头不满,侄儿压力甚大。所以侄儿便是想着,请姑父允了侄儿,能让侄儿娶了想娶之人,切莫让我父母插手,更别因了旁人便是勉强与我。”卫泽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缓缓而又直白的便是将话说了出来。
甚至,他连害怕皇帝也跟着旁人来逼迫与他的心思都是坦坦荡荡的表现了出来。
这般却是有些太过不懂规矩了。
不过圣上却是十分的喜欢他这点直白和直接,当下情绪只是转瞬即逝,随即便是“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孩子,倒是个无福消受美人恩的。凌波哪里不好,你竟是如此不喜欢她?”
卫泽实话实说:“凌波郡主哪里都好,唯独只是因为我不喜欢她罢了。故而却是无法做成夫妻。”
圣上一噎,最后苦笑摇头:“你这回答倒是不知该让人说什么好了。罢了罢了,我却是准了这件事情了。你这个婚事,便是你自己做主,我倒是要瞧瞧,什么样的女子能得了你的眷顾,竟是胜过了凌波。”
卫泽只是微微一笑:“感情一事,又何来胜负一说?姑父这话却是言重了。”
于是圣上便是只能点头:“这话倒也实在。罢了,反正你是个有主意的,让你自己做主又何妨?”
卫泽得了这话,心头倒也是松了一口气,而后便是又得寸进尺的看了一眼卫皇后,微微一笑道:“只是家里那头,还得请姑母说一声,不然那只怕他们却是不信。”
卫皇后又好气又好笑,却有是带着那么一点儿心酸:“这些琐事儿却是不必你操心了。难不成你姑父还能食言?倒是你,今儿回去便是好好歇着,这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我瞧着都是替你心疼。”
卫泽应了一声,却是又看向圣上。圣上着人传话给他,要他回来之后先进宫给卫皇后请安,自也不可能是真的只是让他来请安。
果不其然,他便是听见圣上道:“我还有几句话要问卫泽,卫泽你陪我去小花园后头散散步。”
卫泽自是不会拒绝,当即便是亲自扶着圣上去了小花园散步。
圣上只让人远远的跟着,近处却是一个人也是没有留,最后才又问卫泽一句:“此番你前去,情况可凶险?那大堤可还能用不曾?”
卫泽听圣上这样问,倒是一下子反应过来,只怕那边的情况圣上却是早就清楚的,如今这样问……或许也是有些想保了那些人的。他心头微微一犹豫,最后便是轻声道:“姑父,大堤却也罢了。只恐怕再这么下去,民众却是现活不下去了。修建大堤,朝廷银子是给够了的,可是最后修建大堤的银子,一大半都是老百姓身上剥出来的。那么一大笔的银子,竟是这么不知所踪。姑父难道果真不追查?现在那边已是颇多怨言,许多人穷得连野草树皮都拿来当粮食了。”
再纵容贪官污吏,迟早便是一个官逼民反的结果。他却着实不愿,到时候领着兵将去讨伐这些手里连个像样武器都没有的人。纵是见惯了生死,他也总会有不忍心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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